離開京市的前一天,我又帶著姜許來到爸媽墓前。
爸媽墓前被打理得干干凈凈,沒有一點野草,還放著一束鮮花,是媽媽喜歡的。
他們的目光慈祥。
我眼睛一熱。
如果他們還在,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但我也能昧著良心說我過得不好。
我拉著姜許,溫聲告訴爸媽:“爸媽,我以后要定居英國了?!?/p>
“不過你們放心,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們的?!?/p>
“這是姜許,剛回來的時候,她還不是我女朋友,現(xiàn)在是了,你們放心,我們會好好的?!?/p>
我跟爸媽說了很多,這五年發(fā)生的事情。
臨走前,姜許鄭重的對爸媽說:“我一定會對銘澤好的?!?/p>
到了陵墓園門口,守園人正好回來,看到我,他目光欣慰:“回來了啊,你爸媽要是看到你現(xiàn)在這么精神的樣子,一定會很開心?!?/p>
我笑著跟他道謝。
這五年,我不敢回國。
是他一直細心的幫我打掃爸媽的墓,也是他給我爸媽準(zhǔn)備貢品花草等。
守園人一愣。
他擺了擺手:“雖然說拿錢辦事,我也打掃墓地上香上貢啥的,但是花草我是真的沒準(zhǔn)備?!?/p>
我也一愣。
守園人拍了拍腦袋,說道:“有個姑娘經(jīng)常來打掃上香,每次來都會帶鮮花,每次來都會呆到傍晚,這不——”
他拿出登基簿:“她今天也來了,你們沒見到嗎?”
登記簿上,熟悉的字跡寫著沈夏二字。
我搖搖頭。
這一次離開北市和上一次不一樣。
上一次我孤身一個人,帶著對未來的惶恐和對過往的絕望,萎靡不振的上了飛機。
這一次,我身邊有了個姜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