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張建設(shè)也沒什么好說的。眼見二大爺還在猶豫,他直接開口道:“二大爺,您還是打算放過賈張氏?”
張建設(shè)語氣平淡地說:“您好好想想,不除掉隱患,早晚會被反噬!今天您放過了她,明天她若再生事端,到時候可別后悔?!?/p>
“這……”
聽到張建設(shè)直言不諱,二大爺和院里的鄰居們再次沉默了一會兒。
最后,他們互相看了看,二大爺嘆了口氣說道:“都是鄰居,真把她送走也不妥當(dāng)。小建設(shè)啊,看在大家的面上,這次就放過她吧……再給她一次機會,要是她下次還犯,咱們怎么處理都依你的?!?/p>
二大爺小心地說完這些話,一直留意著張建設(shè)的表情,生怕他有不悅之色。
幸好,從頭到尾,張建設(shè)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,仿佛這事完全與他無關(guān)。
“二大爺,您這話就不對了,什么叫您放過她?從頭到尾,這事跟我都沒關(guān)系!”張建設(shè)語氣平和地回應(yīng),“被她困擾的是鄰居們,做決定的也是大家。我只是給大家提個建議,早點解決這個麻煩罷了?!?/p>
“既然您和鄰居們都有這樣的想法,那我還有什么可說的?自然尊重大家的意見?!睆埥ㄔO(shè)話語十分客氣。
即便如此,旁人仍能察覺張建設(shè)話語中生疏而疏離的氣息。
張建設(shè)已將事情做到這份上,院里的人卻依舊偏袒賈張氏,這令他無話可說。即便賈張氏有所悔改,張建設(shè)也不會抱有任何期望。
日后,院里的鄰里必定有受苦之時。到那時,張建設(shè)只需冷眼旁觀即可。
“小建設(shè)……”
無論是貳大爺閻埠貴,還是其他街坊,都能感受到張建設(shè)話語里的冷漠。一時之間,眾人竟不知如何回應(yīng)。
為了賈張氏得罪張建設(shè),一個正值風(fēng)光的大科長,這種交易無疑是虧本的。片刻間,他們心中亦泛起后悔之意,當(dāng)初若直接解決賈張氏這個隱患就好了。可惜,此刻即便后悔也為時已晚。
張建設(shè)沉默不語。
僥幸活下來的賈張氏和秦淮茹瞬間露出狂喜之色。
“多謝貳大爺,多謝諸位街坊,我以后一定改,一定改……”
賈張氏滿心歡喜,頻頻向院內(nèi)眾人致謝,但當(dāng)她望向張建設(shè)時,眼神中流露出的畏懼與怨恨顯而易見。
“媽!您別說了,咱們趕緊回去吧,今天的臉丟得還不夠嗎……”
相較于賈張氏的劫后余生之喜,秦淮茹雖稍感輕松,但也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。她深知當(dāng)前情況下,多言只會招致更多麻煩,繼續(xù)留在這里對賈家毫無益處。況且,大家暫時忘卻了賈家欠債之事,此時若不離開,恐將來難以脫身。
眼見眾人有意避開賈張氏,秦淮茹正欲拉走婆婆離去。,貳大爺和街坊豈會輕易讓他們?nèi)缭福?/p>
賈張氏婆媳剛起步,就被貳大爺一聲斷喝喝止。
“站住!賈張氏、秦淮茹!你們想就這樣一走了之?當(dāng)真荒唐!”
目睹貳大爺一臉怒氣地攔下自己,賈張氏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