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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哦,我聽錯了嗎?你那么愛姓白的,怎么舍得把股份讓給我?”男人原本低沉的聲音高了兩個調(diào),最后在我的沉默里笑了一聲。
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,不過我得回饋你一份大禮——雪玲,你要不要再跟我簽一份終身制合同?”
“你不是喜歡旅游嗎,正好我投資了一款大型旅游節(jié)目,在找合適的主播?!?/p>
我愣了:“可我老了,形象也”
唐云安打斷我:“人生任何時候都能開始,何況你才五十五歲。當年的李雪玲可是常春藤高校最有名、最靚麗的主持人?!?/p>
他沒有問我發(fā)生了什么,但仿佛一切盡在掌控,聲音不容置喙:“你該離開白耀文那個老垃圾,向前看了,等我出差回來就去接你?!?/p>
真是,還是像年輕時一樣霸道。
幾秒后,我嘆了口氣:“好,我接受,唐云安?!?/p>
是啊,我的人生才剛開始呢,這一次,我為自己而活。
白耀文一夜未歸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讓我給送早餐到公司:“記得帶雙份,有客人?!?/p>
因為別人做的早餐他吃不慣,所以這三十年我不管是發(fā)燒、失眠還是身體異樣,都會風雨無阻地爬起來為他下廚。
一個半小時候后,我推開了白耀文的辦公室門,卻看到林珊珊穿著優(yōu)雅的香檳色小西裝和包臀裙站在里邊。
她的腳底,我最喜歡的一幅畫被粗暴的扔在地上,畫被撕得粉碎。
而原本掛畫的位置,擺著一個新的雕塑。
我的大腦宕機了好幾秒,終于控制不住怒意:“誰干的?這是我的畫!”
林珊珊頓時無辜地瞪大了眼睛,隨即捂住了嘴。
“天啊,我看它這么丑,還以為是什么毫無價值的垃圾,所以就把我的作品送給了耀文。對不起啊雪玲,我這就賠你一幅新的?!?/p>
可那是唯一一件,我和白耀文出去旅游時一起完成的作品。
辦公桌前翻閱文件的白耀文卻根本不在意,走過來拿走了我手里的保溫盒。
“用不著,本來就是沒價值的東西,現(xiàn)在換上你的作品,辦公室的檔次都提升了?!?/p>
他微笑著向林珊珊走去,不小心把我撞倒在地上。
畫框上的釘子刺破了我的手掌,鮮血汩汩,我痛得渾身冷汗。
我咬著嘴唇想爬起來,卻猛然看到角落扔著一條粉色內(nèi)褲。
心臟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,讓我?guī)缀鯚o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