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意之間瞥見站在自己身側的晏桓宇神色有些不自然,晏鶴清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,眼眸中閃過一抹關切的意味。
“你這是不舒服?”
如今之際,所有人都在整裝待發(fā)。
唯獨晏鶴清開口向晏桓宇問了這么一句。
以致于此刻,晏鶴清的問話聲響起來,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晏桓宇自然不愿意承認自己過去的所做之舉,他也不敢和晏鶴清坦誠自己從前的不軌意圖。
眼下,晏桓宇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,又擠出一抹笑容。
“阿姐,我這好端端的,怎么可能會不舒服?”
“我只是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,有些緊張罷了。”
聽晏桓宇這么說,晏鶴清倒是沒再多想。
伴隨著駿馬的嘶鳴聲,陸溟夜輕快地躍下駿馬,緩緩地走過來。
而蕭硯南緊隨其后。
先前晏鶴清便猜測出陸溟夜和蕭硯南必然是舊相識,如若不然的話,蕭硯南也決然不可能會知曉她和陸溟夜之間的事。
甚至還不止一次地替陸溟夜打探虛實。
看著這二人一并出現(xiàn),又極其養(yǎng)眼的模樣,晏鶴清的唇角上揚,臉上流露出些許調侃的意味。
“蕭東家這是不打算繼續(xù)跟我裝模作樣了?”
蕭硯南絲毫都沒有覺得不自在。
他輕笑一聲,反問一句。
“晏大夫不妨說說,我何時與你裝模作樣?”
瞧著晏鶴清和蕭硯南如此熟稔的攀談,彼此互相打趣的模樣,陸溟夜心里面略微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昨晚回去,再三斟酌了自己與晏鶴清之間的事。
依照晏鶴清的身份來看,若想要嫁給他,絕非是什么容易的事。
若陸溟夜執(zhí)意堅持,定然會被父皇怪罪,可就算這樣,陸溟夜依然不愿意放手這段感情。
后半夜陸溟夜輾轉難眠之際,甚至已經(jīng)想好了自己就算挨板子,也一定要迎娶晏鶴清進門。
他的后半生,便認定晏鶴清了。
可陸溟夜根本就沒有想到過,晏鶴清和蕭硯南竟是這般熟絡。
一股不知名的火氣,油然而生。
陸溟夜的手指微微收攏,也盡可能裝作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