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顛簸。
晏鶴清不停地掙扎著,還妄圖想要從陸溟夜的懷抱里掙脫。
可偏偏陸溟夜絲毫都沒有想過要放開她的意思。
察覺到了晏鶴清的掙扎,陸溟夜索性是加大了力氣,他就這么硬生生地束縛著晏鶴清,不給她逃脫的機會。
無可奈何之下,晏鶴清只得暫且放棄掙扎。
她板著一張臉,有些按耐不住地說道。
“知州大人,你我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“您也不該這般貿(mào)然行事?!?/p>
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晏鶴清撇了撇嘴角,仍舊不忘趁著這機會指桑罵槐地暗諷了幾句:“知州大人這般唐突冒犯,和那些浪蕩子有何區(qū)別?”
晏鶴清的言外之意,便是沒差別。
正因陸溟夜和晏鶴清相處的時日太久了,他早就已經(jīng)了解了晏鶴清的脾氣和秉性。
現(xiàn)如今聽著晏鶴清變相指罵自己的這種話,陸溟夜依舊不為所動的,面容中也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。
晏鶴清哪里遭過這種對待?
她心生不滿,想要從陸溟夜的手中去搶奪那韁繩。
陸溟夜的坐騎便是千里馬白駒。
它最是通人性。
即便感受到了晏鶴清和陸溟夜之間掙扎不斷,白駒絲毫都沒有因為這種狀況的緣故受驚,反而繼續(xù)騰躍著。
好半晌,掙扎未果的晏鶴清徹底放棄。
漸漸地冷靜下來,晏鶴清還能夠聞到陸溟夜身上的熏香味道。
淡淡的,還挺好聞。
晏鶴清暗中感慨一聲,卻也逐漸回過神。
她正了正色的同時,低聲說道。
“知州大人,你可知曉你適才當眾冒犯了我,旁人會如何看待我?”
這時候,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溟夜回應一句。
“本官知道?!?/p>
知道?
既然陸溟夜知曉這些事,還有膽量貿(mào)然對她動手動腳的?
一時間,晏鶴清心里面頓時來了火氣。
她忍不住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,說話時,清冷的聲音里還帶著些許嘲諷地意味。
“既然知州大人心里面很清楚,也知曉自己的舉動會冒犯我,從而影響到外人對我的看法,為何還要這般唐突行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