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……他當(dāng)真不是故意的?!?/p>
秋沐月望著葉楓誠懇的眼神,心頭那點(diǎn)芥蒂悄悄松動了些。
可即便如此,當(dāng)年那幕還是像根細(xì)刺,扎在她心頭。
那是她人生頭一遭被男子撞見身子,縱是無心之失,也成了心魔的根源。
“都過去了?!?/p>
秋沐月擺擺手,語氣故作輕松:“許是我自己天賦不夠,積累不足,才遲遲邁不過那道坎,你不必掛懷?!?/p>
這話一半是安慰葉楓,一半是自我開解。
她不想讓這點(diǎn)舊事,成了兩人之間的隔閡。
“師尊能被師祖那種大能收為弟子,不可能是天賦不足,只可能是那件事?!?/p>
葉楓卻搖頭,神色愈發(fā)鄭重:“對于那件事,弟子真的很抱歉,師尊想怎么處置弟子,弟子絕無二話。”
他說的是真心話,卻也藏著幾分篤定。
以師尊的性子,斷不會真對他下重手。
“為師處置你做什么?”
“即使責(zé)罰于你,也不能讓我心魔消失。”
秋沐月目光看向窗外,月華落在她白皙的臉上,竟透出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,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風(fēng)而去。
“或許,這就是我的命?!?/p>
秋沐月望著天上的月亮,語氣里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悵然。
師尊是威震天下的巨擘,葉楓是丹道天賦逆天的妖孽,唯獨(dú)她這個中間的“師尊”,卡在金丹圓滿動彈不得。
秋沐月暗自苦笑:總不能祖孫三代都是天縱奇才,她平庸些,倒也正常。
“師尊,您不必?fù)?dān)憂,我相信您定能成為元嬰修士?!?/p>
葉楓看到秋沐月神色有些落寞,身上散發(fā)出一股悲寂,連忙道:“有弟子在,您不僅能成為元嬰,即使是元嬰之上也大有可能?!?/p>
他這話不是安慰。
準(zhǔn)確來說,他是對大器晚成系統(tǒng)有信心。
他相信,在將來一定有彌補(bǔ)心境的寶物。
“你有這份心,為師便知足了?!?/p>
秋沐月轉(zhuǎn)頭看他,眼底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:“你若能成七品、八品丹師,不辜負(fù)我和你師祖的期望,便是我這輩子止步金丹,也值了?!?/p>
提到周素衣,她眼中泛起孺慕:
“你師祖見到你的第一次,就把赤龍爐給你,同樣對你寄于厚望?!?/p>
她從小就被周素衣收養(yǎng),二者雖是師徒,實(shí)為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