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心里那個(gè)“辦學(xué)”的念頭,像野草一樣瘋長。
但搞教育,得砸錢,大把的錢。
好在,錢來得又快又猛。
銅活字流水線跑順了,印書快得嚇人。
《大唐西域記演義》后面幾冊,幾乎是踩著上一冊的尾巴就上架了,每次都被搶光。
長安城的人,吃飯喝水都在說孫猴子又打了哪個(gè)妖怪。
不光小說。
李恪讓人弄的《貞觀律疏》節(jié)選(挑跟百姓有關(guān)的)、教種地的《田家歷》、還有治小病的《便民方略》,也全用銅活字印了,擺在顯眼處。
價(jià)格比小說還低,一百五十文甚至一百文!
種地的、干活的,省省也能買。
“掌柜!《田家歷》一本!開春了,看下種日子!”
“《便民方略》!家里老娘咳嗽老不好…”
“《西游記》第三冊還有嗎?兩本!給孩子!”
柜臺(tái)從早到晚擠滿人。
伙計(jì)收錢遞書,嗓子喊劈了。
后院庫房的書堆成山,轉(zhuǎn)眼搬空。
裝錢的簍子,一天倒騰好幾遍,叮當(dāng)聲不停。
更有大戶派仆人,整筐銅錢甚至銀錠抬進(jìn)來掃貨。
長孫沖盯著賬房里小山似的銅錢和幾錠白花花的銀子,眼珠子快掉出來,猛咽口水:
“恪…恪哥!這比賣琉璃鏡還狠??!
印書這買賣,簡直…簡直像撿錢!”
他摸著冰涼的銀錠,感覺像做夢。
李恪翻著新賬本,數(shù)字滾雪球一樣漲。
他沒狂喜,臉色平靜。
錢是工具,門后的路才是目標(biāo)。
世家那邊也變了。
崔家那幾家硬骨頭暫時(shí)沒聲了。
一些機(jī)靈點(diǎn)、實(shí)力差點(diǎn)的小世家,或者以前跟著崔家混的書鋪老板,開始彎腰找上門。
“殿下…小人是城南劉記的…
您看,活字印書,好東西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