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如此不斷拔高的地面巨浪,陸淵巋然不動。
血輪眼卻已經(jīng)催動至最大,將地面波動時的力量流動進入看在眼中。
直到那巨浪甚至已經(jīng)沖擊到面前,狠狠往下砸的時候,陸淵這才有了動作。
“刷!”
一聲輕微的空氣流動,仿佛只是樹葉在清風吹拂而過,順著風的方向擺動一下。
可陸淵的身影卻已經(jīng)消失在了原地。
陸淵的動作幾次三番出乎預(yù)料,丞相自然不敢再托大,那一擊擊出之后,卻并不只枯站著。
右手已經(jīng)探入自己胸前的口袋,將那個小小的玉牌拿出來,握在手中。
隨即,不待陸淵對方才那一擊有所動作,就腳下一蹬,隨著那股土地巨浪向前沖去。
有著滔天土石巨浪的遮掩,他就不信,陸淵一個區(qū)區(qū)剛剛邁入靈域境的武者,能夠感知到他一同攻擊過來。
如此謹慎行事,若說丞相此時全然只是對陸淵感興趣,那自然是自欺欺人。
躍至空中時,眼睜睜看著土石巨浪砸下那一剎那陸淵閃身消失時,丞相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很難再說服自己,他對陸淵的實力,只是感興趣罷了。
“就這點實力嗎?”
陸淵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,丞相一驚,差點兒將手中的玉牌捏碎。
“影龍功法?!”
丞相目光凝視,恨不能將陸淵釘在原地。
影龍功法,那可是影龍衛(wèi)絕不外傳的功法!
這等功法,除非成為影龍衛(wèi),在靈魂上刻下皇家印記,確保絕不會背叛之后,才能有機會學習。
那是刻印在靈魂之上,絕不可背叛的奴役。
與賣身無異。
對于任何武者來說,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羞辱。
所以影龍衛(wèi)從不曾對外招納武者,向來是自幼培養(yǎng)選拔。
可是之前陸淵分明一直待在鎮(zhèn)北王府,地處北疆,怎么可能和影龍衛(wèi)扯上關(guān)系。
若陸淵并非影龍衛(wèi),那這一身功法又是從何而來?
丞相看不透陸淵的功法來源,此刻心中已經(jīng)驚疑不定,真氣運轉(zhuǎn)也跟著有所遲滯。
陸淵就是趁著這一個小小的間隙,竟然在空中擰身一閃,再次逃脫了丞相的氣機鎖定。
自己的攻擊被陸淵接二連三地輕巧躲過,丞相已然生出不少火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