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都在被鬼霧逐漸同化,為什么江哥你沒事?”一個男生疑惑著說。
江蟬剛才顧著看【越兒鬼】的信息了還沒注意到,此時聽眾人說了對比一看,果然差距明顯,“我也不清楚……”
他的話音剛落,孫強馬上就用懷疑的語氣說道,“江哥,校長是不是還偷著給了你其他的東西?這你可做得不厚道……”
“孫強你踏馬能不能閉嘴!”胡帥直接懟道,“江哥覺醒的可是禁忌級靈棺,你了解過禁忌級靈棺是什么概念嗎?說不定江哥的靈棺天賦能免疫鬼霧呢?”
“就是啊孫強,你自己心里臟看什么都是臟的,我相信江哥不是那種人……”
“孫強你不會是賈政景留下來的臥底吧?先前賈政景差點把江哥害死,你剛剛也差點把譚靜害死……”
“臥曹!大家快離孫強遠(yuǎn)點……”
面對著眾人突如其來的孤立,孫強的兩只拳頭握緊了,他咬牙說道,“我算是看清了這幫人的嘴臉,誰手里有奶就認(rèn)誰當(dāng)娘唄,我孫強不屑跟你們這幫人一起,我不需要人帶!”
說完他又扭頭沖著江蟬道,“江蟬,我承認(rèn)你比我厲害一點,但我孫強不靠你也一樣能走出去,倒是我要提醒你一句,別忘了這幫墻頭草先前是怎么對你的……”
扔下這么一句挑撥離間的話,孫強直接轉(zhuǎn)身獨自走進(jìn)了濃厚的鬼霧之中,剛剛搶著拍江蟬馬屁的那幾個人看著他走遠(yuǎn)的背影,簡直恨不得他馬上就被鬼弄死。
“江哥別理他,孫強他就是賈政景安插下來的奸細(xì)……”
有人還打算再說點什么,江蟬卻直接打斷道,“行了,你們也別費那心思舔了,你們是什么貨色我比孫強清楚。你們自己要跟就跟著,但別再指望我什么?!?/p>
江蟬冷聲說完,招呼了一聲胡帥和譚靜,帶頭朝著一樓的出口走去……
一樓的鬼霧幾乎跟【哭喪鬼】最開始出現(xiàn)在五樓時一樣濃重,陰墟的力量改變了現(xiàn)實,前面的出口其實只有短短幾米,但是光憑胡帥他們自己在這里走到死也走不出去。
江蟬的兩只眼睛閃過一抹血光,「震懾之瞳」開啟,他帶著胡帥和譚靜從藍(lán)黑色的濃霧中走出教學(xué)樓,其他人也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跟在后面。
“我去!這還是我們的學(xué)校嗎?”
推開銹蝕的鐵門走出來,映入眼簾的不再是熟悉的校園……
整座校園都籠罩在藍(lán)黑色的鬼霧中,水泥鋼筋建筑的教學(xué)樓和校園里的器材設(shè)施全都變得破敗不堪,那些原本郁郁蔥蔥的樹全部變成了枯死的樹杈,光禿禿的樹干像一只只猙獰的手臂從荒褐的土里鉆出來,用力抓向鬼霧籠罩的天空,有些枝椏間還掛著褪色的紅綢緞和寫著奠字的白紙燈籠,被陰風(fēng)吹著在鬼霧中晃晃悠悠。
“陰墟的力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,短短一節(jié)晚自習(xí)的時間,這座學(xué)校就好像已經(jīng)過去了一百年一樣。”
眾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江蟬后頭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,腳下的水泥路面如同蜘蛛網(wǎng)龜裂,有些水泥地變成了腐爛潮濕的泥土,其中還掩埋著一條濕滑的青石板小路,每走上幾步就能看見殘破褪色的紙錢,路兩邊還能看到一些破敗荒塌的農(nóng)舍,每家每戶門口都掛著白紙奠字的燈籠。
那些燈籠有的還在藍(lán)黑色的鬼霧中亮著一圈綠幽幽的光,有的燈籠掉在地上紙皮朽爛露出竹子骨架,有些農(nóng)舍大門或者半邊墻體徹底倒塌,露出里面荒草叢生的老舊靈堂和朽爛了的黑色棺材,有的靈堂前擺著早已瘆人的紙人和花圈,有的爛棺材邊上趴出來半個稻草人,身上穿的是二中的校服,額頭上釘著半截帶血的黃符……
“太可怕了…這輩子我都不敢上學(xué)了……”一個瘦弱的男生害怕著說。
“吳一帆你不上學(xué)就不上學(xué),你老扯我褲子干啥?”胡帥回頭說。
“我…我尿了……”吳一帆囁嚅著說。
“你尿了也不能扯我褲子??!媽的撒手…撒手!我這么大你那牙簽裝著漏風(fēng)……”
“胡哥,你能不能幫我去把那個稻草人身上的校褲脫下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