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間清風(fēng)拂過花,草木混著土壤的清新氣息穿行在散落下來的陽光中。
玲瓏陣?yán)锏奶焐c別處無異,若是外頭下雨,陣?yán)镆矔掠辍?/p>
這幾日倒是日頭極好,拈花閑得沒事,劃分了幾塊地,打算種點(diǎn)什么吃。
這些日子,白日里是看不到柳澈深的,他每日天才蒙蒙亮就已經(jīng)出去修煉。
她醒來的時候,下頭榻早就空了,枕頭和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,像是沒人睡過一樣。
她比柳澈深要清閑許多,每日只需運(yùn)氣調(diào)息,練練基礎(chǔ)的就行了,畢竟只是在這兒當(dāng)個反派,這要是辛辛苦苦練起來,等回去了,豈不是全白費(fèi)了,白費(fèi)的東西她可不干。
拈花做了個小鋤頭,準(zhǔn)備先開屋子前面那塊地,這一鋤頭才下去,就看見籬笆外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拈花等了一會兒,那聲音還是沒停,完全是目中無人。
她放下鋤頭,拿過旁邊的木籃子,悄悄走過去,果然看見一個小東西鬼鬼祟祟在籬笆旁。
她一籃子蓋下去,那玩意兒反應(yīng)不快,半響才意識到什么,在里面左撞右撞,很是驚慌。
拈花看著瘋狂抖動的木籃子,縫隙里透出毛茸茸的白色毛發(fā),顯然沒什么殺傷力。
她把籃子掀開一看,是一只白色妖兔。
這妖兔瞅見她,動作一僵,有些呆滯,連逃都不知道逃。
拈花抓了它的耳朵,提起來,“送上門的紅燒兔頭?!?/p>
妖兔一聽,抖得越發(fā)厲害,連忙扭著小身板,指向籬笆旁,頗有些討好的意思。
拈花低頭看去,籬笆旁邊疊著整整齊齊的胡蘿卜,又來了,這一天天,總有一些沒什么武力值的小妖獸往這里送東西。
拈花拿著妖兔仔細(xì)瞧了瞧,腿上應(yīng)該是受了傷,有人給它綁上了一條布條。
那布料明顯就是柳澈深身上的衣衫,昨日回來衣擺那處缺了一截,她還以為是遇到什么棘手的妖獸,沒成想竟是自己撕的,為了救一只兔子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,這玲瓏陣?yán)镉懈鞣N各樣的妖物,都是成了精的,這種沒有武力值的,可不代表沒有壞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