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淮景腦瓜子“嗡”的一聲,丁瀚的話像塊巨石砸進(jìn)水里,激起千層浪。
他愣在原地,半天沒回過神來。
丁瀚又道:“還有一種情況,就是任姑娘許久未坐,腰部用不上力氣了。您要不要稍后試試,看看能不能讓她微微坐起身?”
言淮景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回到屋后,他見任傾雪正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放野草的那個花盆看,眼神里帶著期盼。
“這么喜歡呀?”言淮景開口,聲音溫柔得讓自己都吃了一驚,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似的。
任傾雪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輕聲道:“嗯,它頑強(qiáng)。”
言淮景想了想,忽然說:“夫人,我?guī)愠鋈マD(zhuǎn)轉(zhuǎn)吧!”
任傾雪又是一愣,下意識地說:“我身子還沒好!”
“無事,我背你。”言淮景想起任傾雪傷的是肋骨,背的話怕是會再次傷到。
連忙改口,“你等我一下?!彼浧鹣惹敖匠桥哪莻€推車還在庫房放著,起身便去尋。
其實(shí),任傾雪早在幾天前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能起身了。
只是她一直在裝,連然兒都不知道這個秘密。
不多時,言淮景推著推車回到任傾雪的屋中。
他走到床邊,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,試探著輕聲道:“夫人,你腰部可否能用一些力?”
任傾雪打定主意要裝到底,怎么可能輕易妥協(xié)。
她故意皺著眉,假裝自己很用力的樣子,起了好幾下都沒成功,還帶著點(diǎn)委屈問:“我是不是以后都起不來了?”
言淮景看她這模樣,勾了勾唇角,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沒戳破她,只是將她穩(wěn)穩(wěn)抱到推車上:“走,我?guī)闳ソ稚限D(zhuǎn)轉(zhuǎn)!”
“街上?”任傾雪吃驚道。
言淮景這短短一個時辰做的事,讓她覺得陌生得很,完全不像她認(rèn)識的那個言淮景。
言淮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,推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言府。
府里的下人見了,都偷偷交換著眼色,顯然沒料到將軍會這樣。
他又在眾目睽睽之下,將任傾雪推進(jìn)了那家做葵花斬肉很好吃的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