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府的宴會,整個裴家就只有云歲晚一人過去。
裴蓉聽說之后,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,“這長公主是不是眼睛不清亮?怎么就對她青眼有加了?”
半香聽著這話,連忙道:“主兒,這話可不能亂說?!?/p>
裴蓉憤憤不平地道:“這又如何?反正是在自己家里,我還怕誰嚼了舌根子去?”
“還有那曹佩娥,拿到這中饋之權(quán)又如何,還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。也難怪二哥哥看不上她,養(yǎng)了一堆的人在園中?!?/p>
半香左右看了看,“主兒,這隔墻有耳,咱們回來還是小心些得好。眼下要緊的是你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和身子,何必為這些事情上氣?”
聽見這話,裴蓉臉色稍微好了一些,可心里還是不爽,狠狠吐了口氣,這才撐著腰肢往前去了。
裴蓉沿著青石板路往前,離從開的那條路上又分出一條岔路,蜿蜒著往一旁的亭落而去。
花簾半開,晨光從廊柱下穿堂而過,將一旁的梧桐葉子映得金光燦燦。
岔路旁的亭子內(nèi)曹佩娥看著裴蓉離開的方向,目光沉了下來。
紅梅也跟著看了看然后道:“主兒,這四姑娘的話你別往心里去?!?/p>
曹佩娥將手中的團(tuán)扇扇得嗚嗚作響,“她以為她是什么東西?也好意思說我?”
紅梅勸道:“主兒,四姑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,何必為她生氣?你這氣著了身子這苦的不還是自己?”
不說還好,一說曹佩娥心里的氣越發(fā)不可收拾,“還有那云歲晚,當(dāng)初來找我的時候說什么是為我好,敢情是在給自己鋪路呢?”
“虧我還將所有的東西都清出去了給她,她就是這樣對我的?”
“那日婆母回來就對我一頓劈頭蓋臉,還指著我臉面問我是不是早就和云歲晚串通好了,我當(dāng)真是有口難辯?!?/p>
她越說越氣,手里的團(tuán)扇也越扇越厲害。
忽然,啪一聲拍在桌子上,恨恨地看著亭子外面,“看不上我是吧?咱們走著瞧,總有一天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曹佩娥才是這府上最能干的?!?/p>
另一邊,云歲晚一早就起了身。
昨日她已經(jīng)早早地就將所需要準(zhǔn)備的食材告訴了玉竹。
如今她只需過去就是了。
只是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見有人抬著箱子進(jìn)來。
黑漆漆的一大箱,她好奇起來,“這是什么?”
仆從立即道:“回大奶奶的話,這是大爺從濰城捎過來的東西?!?/p>
她皺起眉頭,濰城?這裴硯桉都回來過一回了也沒見他帶什么東西,這東西是怎么回事?
“里面是什么可知道?”
“好像是一些濰城特產(chǎn),大爺捎了兩箱回來,一箱分給了府上其他人,一箱讓送來秋水園。
倒是稀奇了,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裴硯桉捎?xùn)|西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