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歲晚坐立難安,裴硯桉怎么又回來了?
上一次他去巡察的時(shí)候不是沒有回來過嗎?
這一次怎么連著回了兩次?
是自己在信里罵了他?
好歹也是一介男子,至于為這點(diǎn)事情就千里迢迢地回來嗎?
可是這不像裴硯桉的作風(fēng)啊,云歲晚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兒不對。
只是她這頭還沒想清楚,那頭一陣水聲后裴硯桉人就出來了。
一件素白色直襟長袍,垂感極好,將他的身姿修飾得極為修長。
發(fā)絲用一根銀絲帶隨意地綁著,額前幾縷發(fā)絲松散下來,還躺著些水珠。
儼然一副清俊公子形象。
不得不承認(rèn),裴硯桉無論是身材還是姿色在這望京城里都是極好的。
當(dāng)初云歲晚拼了命地要嫁給他,要說沒有被他的姿色所吸引是不可能的。
她看了他一眼,將眼睛瞥到一邊,嘟囔道:“大爺今日怎么會突然回來了?”
裴硯桉朝著她過來,“有些急事?!?/p>
云歲晚見他過來下意識地又后退了一步,“有事?”
看來不是因?yàn)樽约簩懶诺氖虑椤?/p>
她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,再抬頭卻發(fā)現(xiàn)裴硯桉又近了兩步。
兩人的距離在頃刻間拉近。
男人熟悉的氣息壓了下來,云歲晚整個(gè)人被她攏在他陰影之下,瞬間紅了臉。
這該死的色相,她在心里罵了一句。
“夫人不上床睡覺?”
云歲晚聞言這才將人推開,“那個(gè),天氣太熱了,我去洗個(gè)澡?!?/p>
“大爺趕緊回去歇著吧?!?/p>
說著就要去水房。
卻聽得背后裴硯桉道:“我能回哪兒去?這不就是我的寢榻嗎?”
云歲晚皺了皺眉頭,回轉(zhuǎn)頭來,“大爺不是一直都睡在書房的嗎?”
裴硯桉挑了挑眉,垂眼道:“今日不想過去了,再說這么多日未曾回來,也沒人收拾?!?/p>
“我即刻讓人去收拾?!?/p>
“夫人,天色已經(jīng)很晚了?!迸岢庤窦又亓寺曇舻?。
云歲晚想再說什么,卻見裴硯桉人已經(jīng)去床上躺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