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危險嗎?”我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,后背下意識地挺直,拳頭也捏緊。
“十億賭局不是在國內(nèi),而是在緬甸,緬甸能不危險嗎?緬北的事兒你知道吧?”趙奕彤冷冷道,聲音里帶著冰碴般的警示,像冬日里的北風,凜冽而清醒。
“知道。”我飛快地點頭,“不過,我會小心的。我一直在練你傳我的搏擊呢,我的戰(zhàn)力暴漲了?!?/p>
我拍了拍胸脯,試圖用自信掩蓋心底的一絲忐忑。
“你的所謂戰(zhàn)力暴漲就是個屁,沒有真氣,對上我這樣的高手,一個指頭就可以摁死你。所以,一旦遇到意外情況——比如被綁架,你千萬別反抗。反抗的結(jié)果可能就是死亡。那我還有機會把你救回來?!壁w奕彤冷冷道。
“你別嚇我好不好。”我毛骨悚然,莫名地感覺到情況不妙,這是要出大事?后背的冷汗順著脊椎緩緩滑落,像一條條冰涼的蛇。
“我就是提醒一下你,注意安全,也告訴你如何應(yīng)對綁架,未必真會出事,十大家族還是很有實力的?!壁w奕彤嘴角抽了抽,安慰道。
“差點被你嚇死?!蔽矣魫灥刈チ俗ヮ^發(fā),然后就得意道,“趙奕彤,我弄到玻璃種帝王綠了,質(zhì)量還是比較高的,這么一點點,價值至少五億。”
我假裝從被窩中取出了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,滿臉得意地炫耀,翡翠在手機屏幕的光線下泛著濃郁的綠色,像一塊凝固的春天,“怎么樣?沒讓你失望吧?”
雖然我靠修復(fù)得到了一個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玉鐲子,但質(zhì)量是沒辦法和這塊翡翠相比的,它的種水更通透,色澤更濃郁,像集天地之精華于一身的珍寶。
“你果然賭到了玻璃種帝王綠!厲害,真是太厲害了??上w積太小了,用處不是太大,你得找體積更大,質(zhì)量更高的?!壁w奕彤贊嘆道。
“我會繼續(xù)找的,對了,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很厲害的保鏢?不亞于你的實力,那我一定就很安全?!蔽移诖貑?。
“若你愿意用手中那塊翡翠做酬勞的話,我?guī)湍銌枂栁規(guī)熃??!壁w奕彤道。
“這么貴?”我的眼睛都瞪大了,翡翠在指縫間滑出半寸,瑩潤的綠光映得掌心發(fā)碧,“這可是五億的東西!”
“你以為我這樣的高手很容易找?”趙奕彤挑眉,紅酒杯在指尖轉(zhuǎn)出一道優(yōu)雅的弧光,“告訴你,非常稀少的。而且他們也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,怎么會愿意做保鏢呢?”
她頓了頓,眼神忽然飄向遠處,像是回憶起什么,“我的師父是昆侖修士,我的師姐現(xiàn)在也隱居昆侖,只有極品翡翠才能讓她心動——尤其是能凝聚靈氣的料子。”
“不會就是那個摟死男朋友的師姐吧?”我遲疑了一下問,腦海中突然浮現(xiàn)出趙奕彤曾提起的片段:那個身著白衣的女子,因恩愛的時候太過快樂,真氣失控,抱死戀人,從此痛苦至極。
“是的?!壁w奕彤簡短回應(yīng),指尖敲擊著酒杯邊緣,發(fā)出清越的聲響,“她叫沈挽舟,外號‘雪昆侖’,一雙素手能碎山巖。若有她護著你,莫說緬北,便是金三角也能橫著走?!?/p>
“那你問問她……”我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誘惑,還是想要找個頂級保鏢。
反正這翡翠也是從劉家得來的,沒費力,也沒任何成本。
掛斷電話后,房間重新陷入寂靜。我望著天花板,趙奕彤的警告與葉冰清的吻在腦海中交織,像一場春雨與冬雪的相遇。
窗外,騰沖的夜風吹動樹葉,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響,遠處偶爾傳來犬吠,卻更襯得這棟別墅像海上的孤島,寧靜而孤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