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琛回霍府的時候,花絕見她遲遲不歸,已替她把那小差事辦了。
她落得清閑,吃得又撐,干脆回屋睡覺。
剛躺下沒一會兒,花絕又怒氣沖沖地進來拽她。
“阿琛,顏十九那狗日的是不是拿住你什么把柄了?他又送東西來給你了!這狗日的真是龍陽?。∷遣皇窍氚涯銖幕魩透阕甙。。 ?/p>
她大驚,心說顏十九該不會又給她送花來了吧?沒完了?
她趕忙爬起來去看,卻見門口通傳的小廝端著一個錦盒走過來。
盒子上端端正正貼著一張封條,寫著“可可愛愛小云兒,請笑納”。
花絕一把打落盒子,萬分防備地用腳將盒子踢遠,一手拿刀去挑盒蓋,一手還護著云琛不讓靠近,叫道:
“阿琛你別靠近!誰知道里面是什么害人的東西!”
“顏十九有啥理由害我?”她無奈好笑。
“那可說不定!萬一他對你愛而不得,得不到就要毀掉呢?”花絕繼續(xù)腦補。
她捂住花絕的嘴,將他拖到一邊打了兩拳,然后去開錦盒。
錦盒里靜靜躺著一只白玉壺,打開來,只見膏體羊脂如玉,一股馥郁香氣散發(fā)出來。
她抹一點涂在手上,手上的皸裂立刻緩和許多。
倒是份體面又貼心的小禮物,這才像話。
花絕好奇地湊過來,摳走一大塊抹手,然后招呼她:
“走,該吃晚飯了,少主說今晚加菜的——”
自年夜宴過后,親衛(wèi)們就時常在北檸堂與霍乾念一起用飯、吃點心。
潤禾說,這是霍乾念準許的,說是一個人吃飯?zhí)速M那十幾道菜。
果不其然,在他那四個親衛(wèi)的嘴里,基本沒剩過啥,你爭我搶,狼吞虎咽的,就差舔盤子了。
雖說是一起用飯,但霍乾念仍舊單獨一桌,親衛(wèi)們另圍坐小方桌。
每次都是霍乾念這邊剛吃兩口,那邊桌上至少都兩道菜見底。
沒辦法,每日東奔西走,打架出力的,親衛(wèi)們不是忙著飛檐走壁就是一動不動地站好幾個時辰,實在是餓得快,餓得狠。
再加上四人之間早就稱兄道弟,親密無間,吃起飯來自然不用和對方客氣。
這日晚飯,花絕照舊先搶一只鴨腿,吃得滿嘴油光,“阿琛,今日你那小差事我替你辦了,這只鴨腿我先吃為敬?!?/p>
不言夾一大筷子百合嫩芹菜,又夾一大筷子地丁炒肉絲,然后猛扒幾口米飯,嗚嗚咽咽道:
“還有一只鴨腿,阿琛吃?!?/p>
每每吃飯的時候,都是不言難得話最少的時候。
葉峮將剩下一只鴨腿掰給云琛,又拆下兩個鴨翅膀,夾給不言一只,“你最近怎么光吃菜?多吃點肉。”
不言一面夾菜不停,一面抽空回答:
“最近這些菜對燥痔好,我得多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