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寢殿,南璃君仍在沉睡。
顏十九走到榻邊坐下,拉開南璃君身上的薄被,細細打量著自己的杰作。
這樣一副凝脂如玉、吹彈可破、如昂貴綢緞般精心呵護了二十年的肌膚上,全都是他留下的點點青紫緋紅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很喜歡看她蹙眉,尤其是那種微微痛苦又強忍的樣子,總能撩撥得他失去理智。
南璃君蹙眉的樣子美極了,她長著一張國色天香到無可挑剔的臉。
任他在東炎皇宮里見慣了炎綽的美貌妃子們,在煙城以一個鹽商身份見到南璃君時,仍覺驚艷不已。
南璃君的美令人癡迷,當她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時候,總讓人覺出一種凡人與仙女的強烈對比,她美得不像這世間的人。
多虧南璃君美貌至此,他的戲才能演得那么投入逼真。
美麗的東西,誰不喜歡呢?
一個被君王捧在手心上長大,又自負美貌智慧無雙的女人,估計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她,她也不會相信,這世上竟有人寧愛一個女扮男裝的家伙,而不愛她。
只可惜不論他怎么熱情,怎么賣力,恨不能撕咬那雪白肌膚吞下去,卻還是覺得饑腸轆轆,不夠飽,不過癮。
有時候,就連顏十九自己都分不清,那銷魂一笑到底是給南璃君用的,還是給他自己用的。
為什么有南璃君這樣的尤物在懷,他卻滿腦子都是火光閃過窗欞的那天,昏黃色的光照在云琛的臉上,從不服軟的她,少有地露出小女子的無助和嬌態(tài),躺在他的身下無處可逃。
他抬手撫摸南璃君細膩的肌膚,早知這么容易就能獲得這女人的心,他何苦籌謀十幾年,以將東炎送給西炎為代價,換得二十萬黑鱗騎兵呢?
出賣色相誘惑女王多輕松,只要他能牢牢抓住南璃君的心,用不了幾年,這楠國便能由他說了算。
只是人心最易變,他不是一個將未來托付在女人身上的人。
他想按原計劃在東炎起戰(zhàn),以借兵為由頭,設計將楠國這最后八萬京軍調(diào)離,而后令西炎攻入皇城。
只是那碗打翻的血燕實在不妙,讓他心里生出不安定的感覺。
他問過宮人,今晚中秋夜宴上,南璃君曾與霍乾念在書房單獨議事,血燕正是在那個時候被打翻的。
那么霍乾念究竟說了什么,會讓南璃君氣得將血燕打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