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功名,你的尊嚴(yán),若是靠別人施舍得來,那便一文不值!”
一番話,如同一盆冰水,兜頭澆下,讓沈武宣剛剛?cè)计鸬囊稽c希望之火,瞬間熄滅。
他踉蹌著,臉色慘白如紙,喃喃道:“你,你不肯幫我?”
沈思微輕蔑的一笑:“我為何要幫你?”
一句話堵的沈宣武啞口無言。
是啊,從前種種皆歷歷在目,沈思微不幫他,也情有可原。
他眼中的光芒,徹底黯淡了下去。
看著他這副模樣,沈思薇眼底的譏誚才緩緩?fù)嗜ァ?/p>
“弱者,才會揮舞別人的刀刃,而強者,只相信自己手中的籌謀。”
她緩緩開口,聲音恢復(fù)了平靜。
沈宣武看著她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想奪回你的東西,可以。但不是靠求,而是靠搶,靠你自己,從他們手里,堂堂正正地奪回來!”
沈武宣猛地抬頭,不敢置信地看著她。
“我?”
“對,你?!鄙蛩嫁钡淖旖?,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我不會幫你,更不會讓謝家?guī)湍?,但比起你,我更不想看見那個害死母親的兇手的私生子平白得了官位,所以,如果你若信我,我便教你一法,奪回你的官位!”
沈宣武已是走投無路,現(xiàn)在沈思微肯出言相幫,已然是好事。
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說:“好,我信你!”
沈思微認(rèn)真的看著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不似在說謊。
可他脫口而出的相信,卻讓她覺得很諷刺。
“呵,你現(xiàn)在倒是愿意相信我了,當(dāng)初我和沈曉婉被綁架時,我百般解釋,你都未曾相信過我,果然,人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,都不會覺得痛!”
一番話說的深宣武面紅耳赤,低頭囁嚅著:“對,對不起之前是,是我眼瞎心盲!”
沈思微抬手打斷他:“別,今天不是翻舊賬的,我想你也知道,去官府敲登聞鼓,那是蠢貨才會做的事。沈翰林是翰林學(xué)士,門生故吏遍布朝野,你去告他,無異于以卵擊石,只會自取其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