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這共鳴……大叔的胸腔是低音炮做的嗎?!我桌上的藍(lán)牙音箱自殺了!】
【“感覺”這尾音??溫柔得像在我耳邊吹氣!阿偉出來受死?。ㄎ嫘目冢?/p>
【等等!這唱歌的感覺!他不是在唱!他是在講故事?!講一個老男人的溫柔心事??我哭了!】
【夭壽了!我居然從一個民工大叔唱的老鼠愛大米里聽出了……純愛戰(zhàn)神的感覺?!我裂開了!?。 ?/p>
【大叔!你工裝領(lǐng)子上是不是粘了個抒情詩人?讓他出來!!】
【………………】
臺下眾人屏住了呼吸!
原本準(zhǔn)備好承受“土嗨”洗禮的耳朵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沉真摯撞得發(fā)懵。
這位大叔的音色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心湖泛起的漣漪。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探索,到又像是什么東西輕柔地落下來,仿佛羽毛拂過。
聲音略沉下去,像陷入回憶的囈語,帶著點迷茫的美好。
聲音陡然下沉!
帶著一種失而復(fù)得般、后怕的沉重感!“忘”字的齒音清晰可聞,帶著細(xì)微的顫抖力量!
之前所有的質(zhì)疑和嘲諷,都化作了一張張震驚的臉?。。?/p>
………
捂著嘴巴的林小雨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,今天這臺海選給她的震撼簡直要把她十幾年建立起的音樂認(rèn)知徹底推翻重塑!
先是偶遇一個同樣來參賽的民工大叔,他的偶像居然是自己的偶像蘇鳴的死敵陶婉——這已是荒謬的開場。
接著,這位大叔用遠(yuǎn)超“興趣愛好者”的精湛吉他技巧給了自己第一次震撼。
現(xiàn)在……現(xiàn)在他竟將一首自己認(rèn)知中低俗不堪的小眾口水歌《老鼠愛大米》,完全剝離了陶婉版那種甜膩惡俗的軀殼,注入了全新的靈魂!
這哪里是口水歌?
大叔清亮干凈的嗓音,帶著木吉他特有的溫度,搭配樸實真摯的咬字和情感處理,硬生生把這首歌釀成了一杯足以醉倒靈魂的清醇佳釀!
清新、深情、帶著笨拙的少年感……林小雨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,多年來學(xué)習(xí)音樂的驕傲在此刻被擊得粉碎。
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(rèn)識到,自己引以為傲的“唱功”,在這位大叔近乎本能的、扎根于生活深處的音樂表達(dá)面前,是多么的蒼白無力!
震撼之余,一種強烈的被救贖感油然而生:原來蘇鳴哥哥寫的歌,真的可以如此動人!
她喜歡蘇鳴哥哥,成為龐大蘇蘇糖中的一員,和很多人一樣,是出于蘇鳴哥哥的顏值,而后,又粉上了哥哥的才華。
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?
始于顏值,陷于才華。
林小雨又開始犯花癡了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