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人若是養(yǎng)了貓狗,時間久了,對它的脾氣便能摸得一清二楚,撅個屁股搖個尾巴便知道要干嘛。
馬兒也一樣,共處一年多后,任弘從蘿卜的喘息里都能感覺出來,蘿卜不高興,很不高興!
大概是習慣了馱著任弘馳騁西域,忽然加了一個人,有些不適應罷。畢竟蘿卜只是一匹五歲半的母馬,盡管有烏孫西極馬的血統(tǒng),較一般的中原馬匹要高大,但忽然載著兩人疾馳,頓感吃力。
當然,任弘覺得,也可能是瑤光的雙腿,夾蘿卜肚子太緊了,讓這姑娘不太舒服。
當任弘瞥眼往后看去時,除了能那雙沾著絳賓王子血跡的鹿皮靴外,還能看到少兒不宜的一幕:瑤光正緊緊貼在他背上。
不貼不行啊,顛簸的馬背上,不這樣就掉下去了,方才瑤光請任弘往前一點,是為了一起擠擠。
雖然二人近到呼吸心跳皆可聞的程度,但是別忘了……
任弘穿著件鐵甲!
他的魚鱗襦甲是大漢精湛制甲技藝的體現(xiàn),一千多塊拇指大的鐵甲片,像魚鱗一樣疊壓編綴在皮件上,穩(wěn)定地構(gòu)成一體。在抗御箭鏃、槍刺一類尖銳兵器打擊時,堅硬傾斜的甲面可使箭頭或槍尖滑過,當然也有角度刁鉆的卡在上面的。
更別說,魚鱗甲里還有一層皮革、一層防摩擦的帛衣。
哼!刀劍都能擋,何況這區(qū)區(qū)紅粉皮囊!
總之,甭管貼多緊,任弘是啥都感覺不到。
隔甲如隔屏。
反倒是瑤光,大概被任弘背后的鐵甲片膈得挺難受的,指不定xiong口已經(jīng)留下一圈魚鱗般的圖案了。
任弘搖了搖頭,停止腦補,集中精力操轡,駕馭蘿卜向前沖!
他們雖然沖出了龜茲城,但危險仍未過去,身后塵土飛揚,那是龜茲人和匈奴人的馬隊在追逐,在下午,是盟主加更,在晚上,求月票,求推薦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