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鬼方自個是殺過人的,曉得剖開一個人,手上要沾多少shi黏黏的東西。想到這個李四,提刀切出一顆人心,把一根奇怪蓮心放進(jìn)xiong膛,不禁打了個寒戰(zhàn),皺起眉頭。
別人卻不如他想得多,個個聽得津津有味,只覺得又新奇又刺激,催促道:“然后呢?他老娘活了沒有?”
李渙笑笑,說道:“過了半夜,東方漸白,雄雞叫得三聲,李四的娘慢慢坐起來了,還問:‘我為什么躺在這里?’李四大喜過望,差人去追那老農(nóng),給他賞了五十兩金?!?/p>
眾人尖聲大叫,引得外面行人側(cè)目看來。李渙說:“一開始呢,家里人人都很高興,以為李四的老娘是生病昏過去了。如今忽然痊愈,自己便醒了。敲鑼打鼓,還請雜耍班子來搭臺子、沖喜??墒沁^了一陣子,李四自己覺得不太對勁,”
眾人問:“怎么不對勁?”
原來,李四的娘死而復(fù)生以后,行為舉止雖與平時差不多。叫她吃飯、睡覺,都和原來一模一樣。但只要沒人看著她,她就會幽幽看著李四,不說話,不動。
李四因是個孝子,又擔(dān)心母親身體,每天必來服侍她喝藥。有時湯藥灑下一兩滴,李四轉(zhuǎn)頭擦桌子,余光之中,他娘就從藥碗抬起頭,默默看他。
以前他娘手抖,常連筷子都拿不住。如今端碗看他,手卻穩(wěn)得不得了,碗里一絲漣漪也不泛,比練過武功的人還穩(wěn)當(dāng)。只要李四不轉(zhuǎn)回來,他娘就這樣靜靜看,能端一個時辰。
大家調(diào)笑道:“冷飛明,你也練武功,你行不行?”倒了一滿碗酒,要冷飛明端著,再讓李渙繼續(xù)講。
冷飛明不好意思拒絕,拿在手上。一開始的確平穩(wěn),端了一刻鐘,酒面便細(xì)細(xì)顫起來。
張鬼方說:“這有何難。修習(xí)內(nèi)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