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宗羅睺語氣中有了慌亂之意。
“你猜!”陳應(yīng)的臉上仍然帶著極為溫柔的微笑,語氣平淡舒緩,半分著急上火的意思都沒有,將周圍士兵的驚呼以及數(shù)十桿長槍、數(shù)十只刀劍,還有數(shù)十弓箭視若無物。
一名西秦軍將領(lǐng)一邊揮舞道戰(zhàn)刀,一陣大吼:“你他娘的吃了豹子量……”
“人的脖頸上有一條動脈血管!只要這根動脈血管被割斷,鮮血便會噴涌而出,只需要喘幾口氣的光景,全身的血液便將流盡,這死法痛快得很……”陳應(yīng)手中的羊頭箭往前一頂,冰冷的矢鋒壓迫著宗羅睺的頸動脈血管,一陣輕微的刺痛讓宗羅睺瞬間醒悟過來。
“宗大王要不要試一試?”
“老子終日打雁,沒想到臨了,還被雁啄了眼,老子認栽!”宗羅睺倒也光棍,也是一個人拿得起放得下的人。緩了口氣,宗羅睺道:“說吧,你怎么才能放了老子!”
陳應(yīng)道:“張頭,老邱,老油子,你們出來!”
張懷威第一個爬出來,三步并作兩步,沖走到宗羅睺向前,將橫刀頂在宗羅睺的脖頸上,尤子英和其他三名唐軍刀盾手將陳應(yīng)和宗羅睺護在盾牌里側(cè)。
陳應(yīng)道:“我們還有七個人,給我們七匹馬!”
“好……好說,好說!”聽到這話,宗羅睺松了口氣。暗道:“原來只是想逃跑?!?/p>
陳應(yīng)道:“我們要一人雙騎,十四匹馬,要是敢在馬上做手腳,你知道下場!”
宗羅睺眼中閃過一絲狠辣,沖西秦將領(lǐng)吼道:“鄭彪,你他娘的耳朵里塞驢毛了,趕緊的把他給你們送來……”
“嘖嘖嘖……”陳緩緩搖著頭咋著嘴,用及其悠閑的語氣道:“義興王……你手下這些兵蛋子可是一點也不關(guān)心你的安危啊……明明看見了你脖子上有一把刀子架著,還敢冒冒失失拿著這些破銅爛鐵往上瞎晃悠……他們是真不怕把你的這條金貴性命送到這里啊……”
宗羅睺道:“放下,都把手里的家伙扔了?!?/p>
“噼里啪啦……”西秦軍士兵手中的刀、槍、戈、矛、斧、鉞、矟、槊扔了一地。
“很好,很好,不錯!”陳應(yīng)道:“把弓弦都摘了,想趁老子上馬后放箭,門都沒有,摘下弓弦,放在火燒了!”
眾西秦軍士兵愣在當場。
張懷威暗道:“還是陳應(yīng)腦袋聰明,就算他們擁有馬,一旦放箭,他們也絕對逃不掉?!睆垜淹豢幢娢髑毓指静粸樗鶆樱滞笪⑽⒂昧?,鋒利的刀刃上瞬間出現(xiàn)一道血線。
宗羅睺急忙道:“好說……好說……你們……都他娘的都弓弦摘了,扔在火里燒了。你們想害死老子不成么?”
西秦士兵們對望了兩眼,十分聽話地將手中的弓弦摘下來。這個時候的弓弦不是牛筋就是鹿筋,是屬于非常寶貴的戰(zhàn)略物資。就算弓箭手擁有備用的弓弦,一時半會他們也無法裝上去。沒有弓弦的弓箭,就好比沒有子彈的buqiang,只是一堆沒用的廢銅爛鐵。
看著遠處還有一部分西秦軍弓箭手不為所動。
陳應(yīng)沖宗羅睺大吼道:“老子的話沒聽清楚,是全部,所有弓箭手的弓弦……老油子監(jiān)督他們摘掉弓弦,看著他們?nèi)繜簦±献訑?shù)十個數(shù),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……”
尤子英居然沒有半點反駁,下意識的聽從了陳應(yīng)的命令。他怯怯的一手拿著盾牌,一手拿著刀,走到眾西秦軍弓弩手面前:“你們……你們摘下弓弦,燒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