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蘭驚得打了個顫,慌慌張張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,腳趾都蜷縮起來。
“少安,你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
隔著被子,她只聽見了男子清朗的聲音,帶著迫不及待的語調(diào):“我找到了給你解毒的法子!”
謝玉蘭心里咯噔下。
解毒的法子?
看來此人應(yīng)該與施聞樓的關(guān)系很近。
這般想著,她懸著的心松下來了一點(diǎn)兒,但依舊死死咬著唇,不敢發(fā)出半點(diǎn)聲音了。
而男人也是個愣頭青,樂滋滋地說了半天,才發(fā)現(xiàn)沒有看見好友的身影,只有鼓起的被子。
他忍不住蹙了下眉,“你怎么睡這么早?”
和謝玉蘭猜測的大差不差,他與施聞樓的關(guān)系的確要好。
而且他的母族是江南醫(yī)藥世家,父族更是當(dāng)朝三品大員。
所以他一直在幫著施聞樓研究解毒的事情。
謝玉蘭聽到男人的腳步逼近,更往被子里縮了縮。
“快起來,我告訴你這次是真的有用,《毒經(jīng)》殘卷里記載的‘以毒攻毒’之法,與你中的寒髓毒癥狀完全吻合!”沈硯說著,從袖中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,邀功似地道:“兄弟這次可是踐行三年前的承諾了,一定會幫你解開毒?!?/p>
謝玉蘭驀然瞪大了些眼睛。
三年?
施聞樓的毒居然這么幾年了。
“只是還差幾樣引子?!鄙虺幣d奮地展開羊皮紙,一邊說,一邊坐到了榻邊。
謝玉蘭的冷汗瞬間浸透中衣,本能地往后縮,后腦勺卻撞上墻,發(fā)出“咚”的輕響。
沈硯的說話聲戛然而止,視線如利箭般射向被窩
“你怎么回事?”他心生疑竇,突然驚呼:“你枕下怎么有女子發(fā)帶?”
謝玉蘭心頭一緊。
壞了。
估計(jì)是剛才不小心把發(fā)帶露在了外面。
她隔著錦被都能想象到男人瞪圓的眼睛。
沈硯的猛地攥住被角,謝玉蘭慌忙伸手去攔。
“你再不出來,我要喊人了!”沈硯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別動。”謝玉蘭聞言,急得從被窩里探出半張臉,正對上沈硯見鬼似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