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!”
永寧侯正在府衙盯著追查刺客的事,夜腥從門外走來,他頓了頓,眉頭就先皺起來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夜腥便在他耳邊說了幾句。
永寧侯的臉色一瞬沉下來,“衍兒真是昏了頭!”
他吸了口氣,“殺不了藩山便算了,那祝玉嬈算個什么東西!”
他瞇起眼睛,“晚上,你去解決了她?!?/p>
夜腥一頓,隨后點(diǎn)頭,“是!”
而另一邊站著的海云天好奇地看了眼離開的夜腥,再湊近了凌君堯,接近兩米的大漢現(xiàn)在小心翼翼,低聲問道,“侯爺怎么這么生氣?。俊?/p>
凌君堯看著手邊的金陵地圖,瞥了眼這位上任還沒兩天的代理司馬。
海云天確實(shí)是個粗人,領(lǐng)了命令從城外趕過來接任的時候,險些把府衙的大門給踹壞了。
要不是知道他是激動,不是真造反,再加上以他的武功,確實(shí)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,也就導(dǎo)致大家敢怒不敢言。
最后海云天賠了大門錢,樂滋滋地接了任命。
但誰能想到,海云天上任第二天,就趕上了扶風(fēng)谷出事。
昨晚上還和新的下屬們、士兵們小酒喝得挺美,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屬下拉起來,說是侯爺急召。
一直從早晨干到現(xiàn)在,還沒抓住那些刺客呢……
但永寧侯知道這怪不了海云天,畢竟他才掌兵馬,調(diào)度方面必然是受阻的。
可是海云天心慌啊。
他這一天全程守在侯爺旁邊,永寧侯的低氣壓基本上他都承受了。
哪怕不是針對他的,也讓海云天壓抑得受不了。
他恨不得自己出去把刺客給殺了。
但是……
永寧侯和凌君堯擔(dān)心海云天越忙越亂,便默契地沒有讓海云天出去。
可給海云天憋死了。
他用力搓了搓鐵扇般的手掌,絡(luò)腮胡顫了又顫,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凌君堯,好似那憨厚的黑熊。
凌君堯感覺自己的青筋都在跳,他也屬實(shí)受不了一個黑熊靠他這么近。
“你可是困了?”
海云天下意識想點(diǎn)頭,但一想到侯爺和凌君堯還在,那哪里敢點(diǎn)頭啊,急忙搖頭。
“不,不困。”
凌君堯無奈,“今夜不一定會有消息,你去外面的院子里尋個房間休息吧?!?/p>
海云天趕緊瞥了眼坐在上面的永寧侯,大眼睛里就冒著倆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