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少夫人這身體虛弱,這些日子是不是心火焦慮,難以入眠?”
祝玉嬈隔著帷幔,躺在床上咳嗽著,臉色潮紅,大冷天,她卻發(fā)著高熱,不停出汗。
傅云衍在旁邊陪著,已經(jīng)擔(dān)心地握緊了拳頭。
他替祝玉嬈回道,“是?!?/p>
把脈的大夫皺了皺眉,“這樣下去可不行啊,大少夫人還需開解自身,不能陷入迷惘?!?/p>
大夫說著,“老夫先替大少夫人施針,屋內(nèi)需安靜,世子在外候著吧?!?/p>
傅云衍頓了頓,帷幔中的祝玉嬈輕聲道,“去吧……”
聲音都沙啞了。
關(guān)上房門,坐在臺階上,端了一盤點心正在品鑒的藩山抬頭看到傅云衍緊張的模樣,無奈嘆了口氣。
“別擔(dān)心了,她就是身子太弱,受這么多的傷加上情緒起伏大,正常的?!?/p>
“那位莫大夫可是江南最富盛名的神醫(yī)圣手,有他出馬,肯定不會出問題的?!?/p>
雖然是這么說,但自從那日刺殺之后,祝玉嬈已經(jīng)連續(xù)高燒了兩日了。
“告訴你個好消息?!?/p>
藩山從懷里掏出來兩個冊子,“你讓我查的這幾個人,如你所料,還真的和珍寶閣有很大的關(guān)系?!?/p>
傅云衍兩步走過來,有些驚詫的接過來,“才兩日的時間,你便查……”
說這話的時候,傅云衍忽然頓了頓,因為他看到了藩山皮笑肉不笑的小臉上,黑圓圈帶著眼袋,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。
一看就是兩日沒有好好休息了。
“辛苦了?!?/p>
傅云衍眼尾泛紅,鄭重地向藩山道謝。
藩山又吞下去一塊點心,“幸不辱命。”
也是餓狠了,這一塊吞下去,藩山的嗓子險些被糊住,傅云衍急忙把茶杯遞過去,藩山一飲而盡,總算覺得好了許多。
“府中處理的如何了?”
傅云衍要想在金陵做成事,只靠他們?nèi)齻€人可不行,哪怕他很久沒回金陵,這里也是他的永寧侯府。
所以只用了兩天的時間,在溫杞雀和傅枕月安生待著的情況下,傅云衍將府中的人都敲打了一遍,最起碼在祝玉嬈的事情上,不用再耗費心神。
而接下來兩個人要做的事情,便是要將藩山查到的這些東西,摔在永寧侯的面前了。
傅云衍和藩山其實都清楚,這些證據(jù)只夠讓那些參與者定罪受罰。
藩山也不可能說讓傅云衍親手把自己父親送入牢獄。
而且這件事根本不可能。
這里是哪?
這里……是金陵。
永寧侯一晚上接連想殺藩山和祝玉嬈,這件事已經(jīng)讓傅云衍的情緒到達了極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