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承湛蹲坐在一塊石頭上,連連嘆氣。
容安侯手里的拿著魚竿,側(cè)頭問道,“皇上為何嘆氣?”
蕭承湛將頭抵在自己膝蓋上,問道,“付愛卿,朕是不是很無能?”
容安侯聽了這話,并沒有馬上回答。
良久,他用力一扯,一條大魚就被他扯出水面,落在一旁草地上。
“皇上,”他指著那條魚,問了一個(gè)毫不相干的問題,“您覺得這魚,聰明嗎?”
“???一條魚而已…”
容安侯笑了笑,坐到了他身旁,“這魚很聰明。它在這湍急的溪流中穿梭,掙扎著長大,才能長成如今這般模樣?!?/p>
那條被釣上來的魚,看上去就很肥美,少說也有七八斤。
“可它,還是被你釣上來了,哪里聰明了?”
“哈哈哈,”容安侯大笑道,“對啊,它最終還是會成為我的腹中之物,哪里聰明了?”
蕭承湛覺得自己頓悟了,一拍腦門,“我好像明白了!”
兩人在龍脊山待了整整三天,蕭承湛跟著容安侯釣魚、抓野兔,日子過得十分愜意。
容安侯沒有告訴他蕭承煜失蹤的事情,只安排自己的親信去通知雷鳴,讓他換了一條線路,繼續(xù)前往錦州賑災(zāi)。
而沈知夏,在李家村也住了三天。
白天,她就在李大牛的院子里照顧蕭承煜,夜里則整理京城傳來的消息。
第三天夜里,青石來了。
“沈姑娘,”他將手里的紙條遞給沈知夏,“董閣老今日去了大長公主府?!?/p>
沈知夏接過紙條,打開來仔細(xì)看著。
蕭凌雪已經(jīng)開始起疑,派了人往各家去查。
沈知夏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了,沉思半晌道,“安排一下,我要回京?!?/p>
“是。”
青石退了出去,沈知夏揉了揉太陽穴,起身走向床邊。
這三天,蕭承煜一直昏睡著,未曾醒來。
沈知夏本想著等蕭承煜醒來就回京,可他傷勢太重,頭天夜里就發(fā)了高燒,王老幾乎拿出了當(dāng)年給先皇看病的全部本事,才讓蕭承煜退了燒。
“沈姑娘放心回京便是,”王老在一旁熬藥,寬慰道,“王爺受了些內(nèi)傷,還需要些時(shí)日調(diào)理。”
沈知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再次看向昏睡的蕭承煜。
蕭承煜是大寧建朝以來最年輕的攝政王,也是蕭家長得最英俊的皇子。
此時(shí)的他,沒了平日里的冷冽和威嚴(yán),看上去竟然十分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