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奶名字的那一刻,我已經(jīng)分不清到底是這個世界癲狂了,還是我瘋了。
我在山間不停地移動起來,不再刻意回避那些跪著的孩子。
因為我知道,或許這一整座山都在一個陣法之中。
每一個陣點上都跪著一個孩子。
我一個一個地看過去,果然,分別在他們的后脖頸上發(fā)現(xiàn)了村長的名字、我爸的名字……
幾乎是我記憶中熟識的幾個村民的名字,都有對應(yīng)在孩童的后脖頸上。
怎么會這樣?
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,踏鳳村所有人……真的是轉(zhuǎn)世而來嗎?
不,絕不是。
這天底下沒有這么多巧合的事情。
麒麟送子……根本不是送子,而是類似于嫁接。
他們將別處獻祭的孩子的命,嫁接到了踏鳳村來。
他們?yōu)槭裁匆@樣做?
他們……又是誰?
那么我呢?
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,我確定我的后脖頸上沒有字。
并且根據(jù)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得到的信息可以確定,我前世叫鳳貍奴,而今生卻叫姜晚桐。
名字對不上。
還有一點就是,我奶曾說過,當初我媽在麒麟廟里求了幾年,都沒得到麒麟神君的托夢,由此斷定我是不被麒麟神君期待的孩子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我并不是不被期待,而是我的出生,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意外罷了。
因為我這個意外的到來,才有了后續(xù)的這一切連鎖效應(yīng)。
那么問題來了,既然我是一個意外,為什么不在我剛出世的時候把我弄死呢?
我在我奶的摧殘下掙扎了六年。
這六年間,任何人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將我弄死。
為何卻任由我野草一般地肆意生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