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邱豐年辦好手續(xù),又打電話聯(lián)系了慧泉大師,問他是否有時間過來昌市做一場道場。
慧泉大師連聲說有空,最遲明天他就帶著弟子過來。
邱豐年直接接過手機,說:“慧泉大師,我今夜就派人去接你們,我想請您連做一個月的道場,順便重新尋找合適的祖墳安置之所,您需要多少人手盡管帶過來,報酬定讓您滿意?!?/p>
這一通交流下來,雙方都很高興。
掛了電話之后,柳珺焰剛好也回來了。
我看他臉色有點白,但當著邱豐年的面也不好問。
邱豐年又是留我們小住,又是要給我們報酬,最后統(tǒng)統(tǒng)都被我拒絕了。
當夜我們就離開了昌市。
回去路上我開車,柳珺焰坐在副駕駛。
夜里,高速公路上車不多,我雙手握著方向盤,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。
最終,我還是將話題引到了那個墳坑里。
我試探著問道:“阿焰,墳坑里有什么?你看到了,對嗎?”
“沒有,我沒看到?!绷B焰說道,“但就在我即將拿回金鱗的時候,腦海里似有千萬條記憶閃現(xiàn),看不清,卻狠狠地沖擊著我的神經,我當時感覺很不好?!?/p>
原來是這樣。
我說道:“下面藏著的會是一條龍嗎?我好像聽到了龍吟聲?!?/p>
柳珺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似乎我提到‘龍吟’,又讓他不舒服了。
車子又開出去很大一截,柳珺焰才說道:“小九,回去之后你跟慧泉大師說一聲,距離那片山脈東南方五里地處的高坡上,有一塊風水寶地,把邱家的祖墳安置到那邊去,包括整個村子也全都搬過去?!?/p>
“那塊墳地里的東西我們暫時碰不了,但不會丟下,圈起來,有時間我會好好研究研究它的?!?/p>
我一一應下。
車子進入江城地界時,已經是后半夜了,柳珺焰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。
我看著他疲倦的側顏,有些心疼。
‘安安穩(wěn)穩(wěn)’這四個字,對我們這種人來說,是奢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