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學(xué)深義憤填膺道:“就知道這貨沒安好心!”
余長青見趙瑞剛也如是說,滿臉怒容。
手掌狠狠拍在一旁的小桌上:“可惡!關(guān)鍵時刻,又想著來摘桃了!”
說著看向趙瑞剛,“雖然你們大隊車間掛在我們研究所名下,但到底產(chǎn)研都是你們負責(zé)的。最終榮譽也應(yīng)該是你們的。但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你來說說,該怎么辦?”
趙瑞剛靠在椅子上,神態(tài)自若:“這有什么可合計的。余所長,問你三個問題。你愿意把成果拱手讓給馮一濤的兒子嗎?”
余長青一愣,立即答道:“廢話,自然不愿意了!”
趙瑞剛又道:“第二個問題。如果項目被人當(dāng)成進京前的‘鍍金履歷’,你覺得他們會真的上心?這項目還能做好?”
余長青道:“肯定不能?。≈慌侣臍v表一填,他就開始糊弄事兒了!”
趙瑞剛接著道:“馮一濤為了他兒子,各種手段,一定無所不用其極。那請問余所長,你做好跟馮一濤對抗到底,甚至當(dāng)場掀桌子的心理準(zhǔn)備了嗎?”
余長青不假思索道:“必然做好了!”
趙瑞剛淡淡一笑:“既如此,那何懼之有?”
時間臨近十二點,宴會即將開始。
余長青便帶著趙瑞剛和陳學(xué)深推開了包間的門。
包間里擺著一張十二人座的大圓桌,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。
正中擺著一瓶酒,貼著“內(nèi)部專供”的標(biāo)簽。
隱約能聞到糧食酒的香味。
包間里已經(jīng)有七八個人。
或是兩兩低聲交談,或是簇擁著主位說話。
主位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。
濃眉細眼,嘴唇偏薄。
鼻梁上架著玳瑁眼鏡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。
時近夏日,天氣炎熱。
但他還是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,顯得十分鄭重。
正是一零二所的所長馮一濤。
在他旁邊,坐著一個二十出頭,面龐與他十分相似的年輕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