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一濤見彭奎神色緩和下來,怦怦跳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。
他壓低聲音道:“如果我說,有辦法給你們弄到一批輕機(jī)槍和彈藥,怎么樣?”
聽到“輕機(jī)槍”,彭奎的眼睛瞬間瞪大。
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家伙!
倘若自己能有一批輕機(jī)槍,不,哪怕只有三兩挺,還怕報不了仇嗎!
但他一時拿不準(zhǔn)注意,不確定馮一濤到底有沒有把握:“詳細(xì)說說!”
馮一濤盯著彭奎發(fā)亮的眼睛,故意頓了頓,才說:“還記得上次我讓你們查的鎢鋼資料嗎?”
彭奎點點頭:“當(dāng)然記得?!?/p>
當(dāng)時就是馮一濤委托竇老大查找鎢鋼資料。
竇老大和兄弟們常年盤踞在鋼廠廢墟里,費(fèi)了好大的力氣才追查到資料下落。
千辛萬苦后,才得到全套的資料。
但很不幸,資料是俄語的。
馮一濤看不懂。
他又不敢動用研究所的資源,讓所里的翻譯員翻譯這份尚不能“見光”的文件。
而自己兒子,雖然留學(xué)三年,但專業(yè)知識一塌糊涂。
后來聽說黑市有個能翻譯俄語文件的年輕人,卻不知道到底是誰。
他只能又找到竇老大,讓竇老大找機(jī)會在黑市找到這個人。
最好是能悄悄翻譯,不要驚動別人。
竇老大也一頭霧水。
黑市人那么多,他總不能讓弟兄們挨個去問誰會俄語吧?
蹲守了幾天毫無線索。
后來還是一個小弟出了個主意:
不妨抓個黑市上的村民,慢慢“釣魚”,把那個會翻譯的給釣出來。
竇老大也是無計可施了,只能死馬當(dāng)作活馬醫(yī),命弟兄綁了一對進(jìn)入廢墟深處“淘寶”的父子。
如此這般交代一番,他們便扣下了那個年輕的兒子,要挾老頭帶著一套俄語教案,回村“釣魚”去了。
竇老大想得簡單:只要有人出錢購買這份德語教案,那就可以確定是個懂俄語的人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