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天,霍叔和霍競川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,姜茶隱約能夠察覺到那本字典,非比尋常。
霍叔在家里,千叮嚀萬囑咐,讓她和媽媽這兩天盡量少出門,不要去人少的地方。
因此,除了上下班之外,姜茶要么就在家窩著不出門,要么就在文工團,跟大家伙兒一起訓練,就連上廁所都不落單。
她都防備成了這樣,卻還是落在了池駿的手上。
事到如今,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“我警告你,你別過來,你要是敢動我一下,我家里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姜茶被綁在了一張老式的太師椅上,櫸木材質(zhì),沉得很,她的手腕剛好卡在了椅背當中的木桿上,雙腳也被綁在了太師椅的前面兩條腿上,完全動彈不了。
而她的包,此刻就放在池駿的手邊,裝在包包里面防身用的藥粉和銀針,根本就到不了她的手上。
“你不是很能耐嗎?你哥那么厲害,三言兩語就害得我爸被上面調(diào)查,怎么這就怕了?”
“池駿,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,我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,你為什么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呢?”
姜茶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池駿手中的馬鞭,前世慘死前的遭遇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重現(xiàn),她眼底的恐懼隱藏不住。
她越是恐懼,池駿就越是興奮。
“要不是你媽搶了書瑤媽媽師長夫人的位置,書瑤又怎么會被你害得摔傷了腿?”
池駿把目光落在了姜茶的腳踝。
“你也得跟書瑤傷的一樣才行。”
“你這個傻子,你被白書瑤騙了,你知不知道?”
姜茶絞盡腦汁想要轉(zhuǎn)移池駿的注意力,在她看來,池駿就是一個腦袋有病的壞種。
白書瑤就是他唯一的軟肋。
“你胡說,書瑤那么愛我,她才不會騙我,你這個賤人,害了書瑤不說,現(xiàn)在還敢污蔑她?”
高高舉起的馬鞭遲遲未落下。
恐懼到了極致,姜茶反而不害怕了。
她勇敢地迎上了池駿的目光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那雙偏執(zhí)陰沉的眼。
“我在這個時候污蔑她,對我有什么好處?”
姜茶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,有條不紊地說道:“她喜歡的人,一直都是我大哥,什么想讓她媽媽嫁給我繼父,那都是扯謊,她是因為不放心我出現(xiàn)在我大哥身邊,所以才故意弄傷自己,就是為了讓你針對我,把我趕走。”
她說得跟真的似的,在池駿的心里,埋下了懷疑的種子。
“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,池駿,你被白書瑤騙了,你要是不信的話,你可以去家屬院打聽打聽,白書瑤是不是對我大哥有意思?她只說喜歡你,可她一定沒有給過你任何承諾,對不對?”
這些,都只是姜茶的猜測。
依照池駿的性格,要是白書瑤真的許諾了他什么,他們處對象的消息,早就傳遍了整個文工團。
哪里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整個文工團,根本就沒有人知道,池駿跟白書瑤關系匪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