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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墨跡。

司明緒愣了愣。這是……哭了？

他略微有些愕然。重逢之后，肖衡的表現(xiàn)一直是極其qiang勢的，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蠻橫了。即便偶爾賣乖求huan，也是不容拒絕的。

此刻見了宣紙上這一dianshui漬，司明緒一時間心底五味陳雜。他猶豫了一xia，還是摸了摸那人漆黑的發(fā)dg：“怎么了？”

只聽“啪嗒”一聲，那人忽然擲了筆，轉shen狠狠抱住了他的腰，把臉深深埋j了他的懷里：“我不想這樣的……我不想這樣的……”他的聲音有些破碎，“我想我們，和從前一樣……我想你像以前那樣，對我笑，訓斥我……教我習劍，教我寫字……我不想這樣，我不想這樣……”

他的shenzi抖得厲害。

司明緒忍不住一陣心酸。他安撫一般拍了拍那人的背脊，輕聲dao：“你可以不這樣的。阿衡，你再信我一次，放了……李涼蕭。他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，所有的真相……好不好？”

肖衡的shenzi顫了顫，沒有回答。過了許久許久，他才啞聲dao：“明緒哥……你讓我……讓我再想一想?！?/p>

這一夜，肖衡一如既往地抱著他，卻難得地什么也沒zuo。

他溫re的鼻息輕輕撲在司明緒的耳畔：“明緒哥，你還記得嗎？那一年，我們在靈州府，參加扶搖閣拍賣會……那日正巧碰上我的生辰，你在周記客棧的大堂里，給我dian了一碗長壽面……你還說，以后年年都會陪我過生辰?！?/p>

司明緒竭力回想著，似乎是有這么回事……那天這小zi特別不gao興，各種鬧別扭，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好。他dian了diantou：“嗯，我記得。那天還給你買了些衣服，對不對？”

聽他說記得，肖衡的聲音gao興了些：“真的？你真的還記得？我還以為，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了……”

他想起了什么，又悶悶dao：“可是從靈州府回了碧霄城之后，你沒多久就閉關了。你閉關那三年，每年我生辰那一天，我都會xia廚給自己zuo一碗長壽面，假裝你陪著我?！?/p>

“后來你終于chu關了，我開心得不得了……可是，可是還沒等到我的生辰，碧蓮秘境就開啟了。后來……”或許是又想起了那一日，肖衡的聲音啞得厲害。他說不xia去了。

雖然這小zi最近極其混賬，有時候讓自己十分惱怒，可是一想到這十年來他承受了些什么，司明緒到底還是有些不忍。他轉shen摟住肖衡，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背：“好了好了，都過去了，都過去了?！?/p>

肖衡似乎稍微好受了一些，聲音中卻仍然帶著nong1重的鼻音：“我不想這樣的，真的不想。我不想關著你，可是我沒辦法?！?/p>

“阿衡，你可以試著，再信我一次。就一次。好不好？”司明緒捧起了他的臉，柔聲dao。

肖衡低聲dao：“你……你再給我一dian時間?！彼聊嗽S久，忽然狠狠抱緊了那人，“我怕我信了你，放了你，你就跑了。別丟xia我，別丟xia我……”

兩人就這么摟著睡了一夜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當司明緒醒來的時候，肖衡已經不在了。枕tou上卻還有一dian不明顯的shi意，也不知dao他夢見了什么。

司明緒輕輕撫摸著那一dian淚痕，忍不住發(fā)起愣來。

他猶豫了片刻，嘗試著呼喚系統(tǒng)：“微波爐，幫我查一查，我現(xiàn)在有多少積分了？夠不夠兌換寒鐵鑰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