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一拳絲毫沒有收著力,再加上酒精的加持,只是一拳,我就給那個“雞崽子”掀翻在地上。
他躺在地上捂著臉不斷地哀嚎著,嘴里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,但我一句也沒聽清。
他的兩個同伴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么果斷地出手,頓時愣在了原地。但很快男人的哀嚎便喚醒了他們。
“你他媽敢動手?!”他們瞬間炸了,罵罵咧咧地沖上來。
我正要迎擊,蘇禾猛地拽了我一下,低喝:“跑!”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她已經(jīng)拉著我往酒吧大門口沖去。
彼時身后也傳來他們的怒吼:“媽的!別跑!”
我們擠過擁擠的人群,耳邊是嘈雜的音樂和叫罵聲。蘇禾跑得飛快,高跟鞋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,我緊緊跟在她后面,心臟狂跳。
嘈雜聲很快就驚動了酒吧的保安,我們逃出大門后,保安剛好將那兩個人給攔了下來。
如此我們便躲過了他們的追擊,等到徹底跑到安全的地方,我們的步子才停了下來。
我喘著粗氣,抬頭看向蘇禾。她的發(fā)絲有些凌亂,但眼睛卻亮得驚人,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興奮的笑意。
“你還挺能打的嘛?!彼吐曅Φ?。胸脯也因為剛才的劇烈運(yùn)動不斷地起伏著。
我苦笑: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他們可能還在找我們?!?/p>
我有些后悔了,剛才的舉動的確是有些上頭了,現(xiàn)在想想還有些后怕。萬一我被他們逮到打傷了怎么辦?或者是他們報警就說我動手傷人,蹲局子了又怎么辦?
雖然我是為了她才動手的,但在這個人心叵測的社會,我憑什么相信蘇禾會為我作證呢?就憑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,她能幫我嘛?
“安啦,他們不會找過來的。跟我來。”蘇禾說完,轉(zhuǎn)身便朝著馬路對面走上去。
不知為何,我聽她說這句話好像有著一股莫名的自信。雖然我不知道這自信從何而來,但是直覺告訴我蘇禾好像沒那么簡單。
可也是,深夜穿著正裝獨自來酒吧喝酒的女生能叫正常嗎?
既然蘇禾都不怕,那我一個大男人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糾結(jié)下去,反正都已經(jīng)爛成這樣了,于是三步并作兩步攆上了她。
“我們?nèi)ツ??”我問蘇禾。
“我家?!彼f。
我愣了一下,有些不明所以,“去你家干嘛?”
難不成蘇禾是被我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感動到了,所以想用某些事來補(bǔ)償我?
可這荒謬的念頭剛一浮現(xiàn)就被我打消了,怎么可能,蘇禾那么漂亮,身邊追求的男人估計都能排到巴黎了,她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搭上自己。
可萬一她真想呢?我是該拒絕還是同意?要是拒絕豈不是太傷蘇禾的心,可要是同意了,我和余樂又有什么區(qū)別?
人往往都是這樣,越是觸不可及的東西,就越會抱有期望,尤其是當(dāng)這個念頭從內(nèi)心深處迸發(fā)出來后,就會茁壯的成長,人的野心就是這樣培養(yǎng)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