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上,凌云和趙云并轡而行,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后拉出一道淡淡的煙塵。陽光愈發(fā)熾熱,曬得路邊的荒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葉子,可凌云心中卻似有一團火在燒,那是握著破陣戟、感受到力量覺醒后的興奮與使命感。
“趙兄,你說這靈脈石與《人皇策》究竟有何淵源?”凌云忍不住又拿出那塊嵌在竹簡上的石頭端詳,淡金色的內(nèi)核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,與竹簡上偶爾浮現(xiàn)的篆字相互呼應。
趙云思索片刻:“《人皇策》乃上古奇書,據(jù)說記載著統(tǒng)御萬脈之法。這靈脈石既然能與之契合,或許是開啟真正‘統(tǒng)脈之力’的關(guān)鍵。只是……”他微微皺眉,“這一路我們太過順利,董卓的‘血脈營’竟沒再追上來,反倒有些奇怪?!?/p>
話音剛落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。那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,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,震得人耳鼓生疼。趙云臉色驟變:“不好,是‘血脈營’的‘冥魂號角’!他們用邪術(shù)驅(qū)使戰(zhàn)死士兵的魂魄為引,能擾亂玄脈者的心智?!?/p>
凌云握緊破陣戟,戟尖的電光瞬間跳躍起來:“趙兄,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他們既然吹響號角,想必已經(jīng)布下陷阱?!壁w云勒住馬,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,“你集中精神,守住心神,別被邪音干擾。若遇到危險,我會護你周全?!?/p>
說話間,道路兩旁的草叢里突然涌出一群黑影。仔細看去,竟是一群身著破舊鎧甲、面容慘白的士兵,他們的眼睛空洞無神,手中的兵器散發(fā)著腐臭氣息——這是被“血脈營”煉制的“尸兵”,雖行動遲緩,卻悍不畏死。
“是西涼軍的亡魂!”趙云認出了那些鎧甲上的標記,“這些士兵本是為朝廷效力,死后竟被董卓用來煉制邪兵,實在可恨!”
凌云看著那些蹣跚逼近的尸兵,心中涌起一股憤怒。他舉起破陣戟,暗青色的氣浪裹挾著雷光涌出:“既然是亡魂,就讓我送你們安息!”
戟尖的雷光如利箭般射出,擊中最前排的尸兵。雷光炸開的瞬間,尸兵的身l瞬間化作飛灰,可后面的尸兵卻絲毫沒有退縮,依舊前赴后繼地沖上來。
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!”趙云銀槍舞動,龍膽氣在槍尖凝聚成龍形,將靠近的尸兵一一擊飛,“這些尸兵數(shù)量太多,我們必須盡快找到‘血脈營’的術(shù)士,破除邪術(shù)?!?/p>
凌云點頭,正要說話,卻感覺胸口的《人皇策》突然發(fā)熱。他低頭看去,竹簡上的篆字開始快速閃爍,似乎在傳遞某種信息。與此通時,他掌心的淡金紋路也亮了起來,與竹簡相互呼應。
“趙兄,我好像能感覺到邪術(shù)的源頭!”凌云閉上眼,集中精神感受那股邪力的方向,“在西北方,大概三里外的山谷里!”
趙云聞言,立刻策馬向西北方奔去:“我們走!越快解決他們,就能越少生靈被邪術(shù)殘害?!?/p>
兩人沿著一條狹窄的小路沖進山谷,谷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谷中央,一個身著黑袍的術(shù)士正站在一座祭臺上,手中揮舞著一根血色法杖,周圍堆記了森森白骨。他的身后,是一排被鐵鏈鎖住的活人,他們眼神呆滯,顯然已經(jīng)被邪術(shù)控制。
“終于來了?!毙g(shù)士察覺到他們的到來,緩緩轉(zhuǎn)過身,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,“人皇脈與龍膽脈,今日都要留在這里,成為我‘血脈營’的祭品!”
說罷,他揮動法杖,祭臺上的白骨突然飛起,在空中迅速組合成一群巨大的骨獸。這些骨獸張牙舞爪地撲向凌云和趙云,每一次揮動爪子,都能帶起一陣腥風。
趙云挺槍迎上,銀槍與骨獸的爪子碰撞,發(fā)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。凌云則舉起破陣戟,將靠近的骨獸一一擊退??晒谦F的數(shù)量實在太多,兩人漸漸陷入苦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