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。俊贝盒涌粗欠拾邤?、形象辣眼、氣味感人的“大作”,再看看那匹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御賜鮫綃紗,眼前一黑,差點當場暈過去,“王……王妃……這……這使不得?。⊥鯛斠强匆姟?/p>
“就是要讓他看見!”我眼睛一瞪,“快去!掛高點,掛正點。對了,再給本妃搬個梯子來,本妃要在旁邊題字?!?/p>
很快,我那幅驚世駭俗的“大作”就高高掛在了院門內(nèi)側(cè)正中央的位置。陽光透過薄紗,將上面那個巨大的豬頭和狂笑的瘋婆子投影在地上,更添幾分詭異和搞笑。
我爬上梯子,手里抓著一支特意找來的蘸滿墨汁的斗筆,在“畫”的空白處,憋足了勁兒,用我能寫出的最丑、最大、最張牙舞爪的字體,龍飛鳳舞地題下了我的“心聲”:
“趙珩狗賊,賜酒來!齊妙在此恭候大駕,不賜是王八!”
寫完,我滿意地爬下梯子,叉腰欣賞。
整個院子鴉雀無聲。春杏和丫鬟們面如死灰,看著那迎風招展、色彩“絢麗”、題字“豪放”的鮫綃紗,仿佛看到了自己項上人頭的倒計時。
“嗯……好像還差點什么……”我摸著下巴,總覺得不夠勁爆。目光掃過院子里那幾缸養(yǎng)著錦鯉的荷花缸。
有了!
我擼起袖子,親自上前,撈起一條活蹦亂跳的大紅錦鯉!然后,在丫鬟們驚恐的目光中,抓起畫筆,蘸滿猩紅的胭脂,在那條無辜的錦鯉身上,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三個大字——“趙珩魚”!
“哈哈哈!妙?。 蔽铱粗菞l奮力掙扎、身上寫著“趙珩魚”的錦鯉,笑得前仰后合,“去!把這‘瑞王錦鯉’,給本妃放進最顯眼的荷花缸里,讓它游,讓所有人都看看!”
做完這一切,我心滿意足地拍拍手。很好,全方位立體式作死,靜待趙珩狗男人上門興師問罪,賜下毒酒!
然而,我等啊等,從日上三竿等到夕陽西下,院門外除了守衛(wèi)換崗的腳步聲,屁動靜都沒有。
趙珩沒來。
別說趙珩,連只蒼蠅都沒飛進來對我的“大作”發(fā)表評論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扒著門縫往外看,只看到守衛(wèi)們?nèi)缤嗨苣镜癜汨浦?,目不斜視?/p>
“王妃……”春杏苦著臉,“王爺……王爺可能……政務(wù)繁忙?!?/p>
忙個屁!他肯定是故意晾著我,想讓我自己先崩潰。
哼,老娘偏不!
“他不來是吧?”我眼珠一轉(zhuǎn),計上心頭,“行,那本妃就請他來‘賞畫’!”
我立刻沖回書房,翻出一疊上好的素箋。然后,我提起筆,用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狗爬字體,開始寫“邀請函”。
“趙珩親啟:
院中有絕世名畫一幅,乃本妃嘔心瀝血之作,描繪君之風姿神韻,栩栩如生,感人肺腑。更有祥瑞錦鯉一尾,上書君名,活潑靈動,寓意吉祥。盼君速來品鑒,共賞奇觀。若不來……嘿嘿,畫與魚,皆危矣!知名不具?!?/p>
寫完,我欣賞了一下我那充滿“威脅”和“挑釁”的杰作,滿意地折好。
“春杏!”我揚聲喊道。
春杏小跑進來:“王妃有何吩咐?”
“去!”我把“邀請函”遞給她,臉上露出“惡毒”的笑容,“把這個,給本妃送到王爺書房去!就說本妃有‘要事’相邀!十萬火急!”
春杏接過那封散發(fā)著不祥氣息的信箋,手都在抖:“王、王妃……這……”
“快去!”我眼睛一瞪,“耽誤了本妃的大事,唯你是問!”
春杏嚇得一哆嗦,只能硬著頭皮,揣著那封“催命符”,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院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