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妙兒聞言,瞇眼望去。
腦海中努力搜索未來主人身邊的男部下,良久后搖頭:“不是?!?/p>
“確定?”張子文平靜道。
林妙兒一愣,再度望向二人。
這一次,她連主人核心圈外的小弟都搜刮了一遍,篤定道:“妙兒很確定,不是?!?/p>
“嗯?!睆堊游狞c頭,彎腰系鞋帶,好半天才起身?!白甙??!?/p>
說罷,當(dāng)先朝倉庫走去。
林妙兒緊隨其后,起初還有些莫名,但很快就懂了。
她心中無所不能的主人,也會怕。
為什么不怕呢?
現(xiàn)在的主人一無所有,身體孱弱,要錢沒錢,要勢沒勢,面對一群江湖人士,他當(dāng)然會怕。
張子文在跟門口把風(fēng)的壯漢簡單交涉后,二人眼神驚訝而輕蔑地掃視他,也沒多說,留下一人把風(fēng),領(lǐng)著他們進(jìn)倉庫。
倉庫燈光明亮,能清晰瞧見強(qiáng)哥被吊在半空,強(qiáng)壯的身軀上到處是淤青血痕,口鼻淌血,腦袋耷拉著出氣多進(jìn)氣少。
燈下支起一個破舊的餐桌,七八人圍著吃肉喝酒,一名黑衣青年蹲在椅子上,臉色陰沉暴戾,應(yīng)該是他們的頭。
“山哥,他們想找你談?wù)?!”壯漢努嘴,指向旁邊的男人?!八褪菑堊游??!?/p>
戚山眼眸上揚(yáng),冷冷瞥了眼。
就連那群喝酒青年也好奇地望向張子文。
可在發(fā)現(xiàn)設(shè)局端掉段老六的張子文只是個瘦弱清秀的男人后,均是面露不屑,眼神玩味。
“談什么?”戚山語氣陰冷,從椅子上跳下來,眼中閃著張子文從沒見過的戾氣,步步逼近。
“我想救強(qiáng)哥。”張子文直視近在咫尺的戚山。
二人身高差不多,但體格差距大,氣場也不在一個級別。
“怎么救?靠嘴?”
戚山渾身彌漫寒意,輕蔑道:“還是繼續(xù)拿刀捅自己,然后報警嚇唬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