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,在冷逸琛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光斑。
他睜開眼時,懷里的小狐貍還沒醒,冰藍色的長發(fā)鋪散在枕頭上,像揉碎的星河,小臉埋在他的頸窩,呼吸溫熱而均勻。
冷逸琛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抬手,指尖輕輕拂過她柔軟的發(fā)絲。
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穩(wěn),中途幾次皺眉囈語,每次都往他懷里鉆得更緊些,仿佛他是能抵御所有不安的屏障。
他低頭看著她眼下淡淡的青黑,眸色沉了沉——看來得盡快處理掉那些讓她受委屈的人。
“唔……”檸糖動了動,銀眸迷迷糊糊地睜開,撞進一雙深邃的紫眸里。
記憶瞬間回籠,她猛地意識到自已正窩在冷逸琛懷里,臉頰“騰”地燒起來,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往后縮,卻被他牢牢按住腰。
“醒了?”冷逸琛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,指尖故意在她腰間輕輕摩挲,看著她耳尖紅得快要滴血,眼底藏著笑意“再躺會兒?!?/p>
“不、不了!”檸糖掙扎著坐起來,睡袍的領口有些松散,露出纖細的鎖骨。
她慌忙攏緊衣服,不敢看他“我、我去洗漱?!?/p>
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冷逸琛低笑出聲。這只小狐貍,還是這么不經逗。
早餐時,管家端來煎得恰到好處的溏心蛋,檸糖盯著盤子里的蛋,忽然想起繼母總說她吃雞蛋是浪費,每次都把蛋黃挑出來喂狗。
正出神時,一只剝好殼的白煮蛋被放在她面前。
“吃這個,好消化?!崩湟蓁≌Z氣平淡,仿佛只是隨手為之,卻精準地避開了她不愛吃的溏心蛋。
檸糖捏著溫熱的雞蛋,心頭涌上一股暖流,小聲道:“謝謝?!?/p>
“以后不用跟我說謝謝?!崩湟蓁√ы此享飵е蝗葜靡傻恼J真“我們是夫妻。”
這兩個字像羽毛,輕輕搔在檸糖心上,讓她臉頰又開始發(fā)燙。
下午,冷逸琛處理公務時,檸糖抱著本書坐在沙發(fā)另一頭。
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身上,給她冰藍色的長發(fā)鍍上一層金邊。
冷逸琛看著她偶爾蹙眉思考、偶爾偷偷打哈欠的樣子,指尖在鍵盤上的動作慢了下來。
“過來?!彼惺帧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