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人,是南安王府的管家。
虞幼寧快步走過去,“朱學正怎么了?出什么事兒了?”
管家還沒回答,就先紅了眼圈。
“姑爺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,可是走到半路上,對面突然沖過來了一匹馬,那馬上坐著一個男人,口中嚷嚷著馬兒發(fā)瘋了。
那馬直接就撞在了馬車上,驚到了馬車的馬,瘋狂地跑了起來,直接將估計從馬車上給甩了下去。
姑爺摔在地上之后,趕車的車夫就趕忙要上前去攙扶,可那騎著馬的人,往哪兒跑不好,竟然直接朝著姑爺去了,馬蹄子直接就踩在了姑爺?shù)纳砩?。還踩了好幾圈。
后來,那馬調轉了方向,揚長而去,一點兒不像是瘋馬。等車夫上前查看的時候,姑爺已經(jīng)吐了一地的血了,車夫好不容易才把姑爺送回來
府醫(yī)看了,說姑爺?shù)那闆r不容樂觀,請了太醫(yī)過來,說法也和府醫(yī)一樣。王爺這才讓小的趕去國子監(jiān)請小神醫(yī),倒是沒想到,小神醫(yī)先來了!”
管家說話的時候,腳下也沒停,一直都在小跑著領路。
話音落下,他們也已經(jīng)到了地方。
虞幼寧什么都沒說,直接進了里面,去給朱學正好查看傷勢。
楚淮序和霍清塵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忙,但還是跟著進去了。
南安王等人,此時都在這里,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愁容。
楚傾然的眼眶通紅,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哭哭啼啼是最沒用的,所以一直都在強忍著眼淚。
雖然很想問問虞幼寧,朱學正現(xiàn)在的情況怎么樣,可又害怕打擾虞幼寧,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虞幼寧也沒空看周圍人的表情,更沒有時間去關注他們的情緒,她現(xiàn)在眼中只有朱學正一個人。
朱學正已經(jīng)換了衣服,血跡也已經(jīng)擦干凈了,上身裸露,能清楚地看到他胸腹部的情況。
若是硬要形容,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。
一般的人看到這一幕,都會有些害怕。
但是虞幼寧不是一般人,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。
“肋骨斷了六根,心肺有出血,腸道有些破裂我要先用羊腸線,將傷口縫合,再止血,接骨”
虞幼寧口中說著,從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。
將瓶塞拔掉之后,虞幼寧直接將瓶口放到了朱學正的嘴邊。
里面裝著的,正是虞幼寧的一滴血。
別人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,只有楚淮序,在看到這瓷瓶的時候,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楚傾然緊張的看著,然后就發(fā)現(xiàn),虞幼寧喂了那東西之后,不過幾息的時間,朱學正的臉色竟然有了些許的緩和,不再像是之前一樣灰白了,就連嘴唇,也稍稍有了些血色。
看到這一幕,楚傾然心中越發(fā)的激動,一個沒忍住,直接哭出了聲。
但她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,不讓自己哭出一丁點的聲音,生怕會影響虞幼寧。
雖然她的動作很快,但虞幼寧還是聽到了一些動靜,轉頭看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