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平日一般,今日寧安身邊帶了如意,暗中還有清風等人跟隨。
和猜測并無二致,未到新家,她的馬車車窗旁傳來一聲輕咳。
都不用開窗或打簾來看,也知是蕭成曄。
這家伙已經(jīng)完全摸清寧安的出宮規(guī)律,又認準了寧安的車夫,每每都被他一跟一個準。
“今日,能討口酒喝?”蕭成曄打馬跟在她的窗邊。
“行?!奔幢阏f不行,他也會自己上門不是嗎?“世子病可好了?”
蕭成曄哈了一聲。
“小爺平日愛惜身體,身邊又沒鶯鶯燕燕掏空身子,溺水而已,早就恢復了。”
“那就好?!?/p>
“怎么?擔心我了?”他笑容燦爛。
“是。擔心你不小心一命嗚呼,連累了我。今日有好酒,請你喝一壇?!睂幇灿性捀f。
“知道你要說什么,無非是讓我保持距離,讓我以后別再刻意討好,讓我別再做那種危險之事。可做人隨心,你那些話還是省省……”
正說話,一陣風吹來,車窗簾子飄起。
蕭成曄看來,卻是微一蹙眉,“你的面色不太好?”
寧安沒想到他竟是一眼就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就在剛剛,她的腹部又是一抽痛。
這次竟是持續(xù)了好幾息,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時間都長。
“沒事吧?”
“沒事?!边@會兒,那感覺又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
“有事吱聲。本世子身邊有大夫。信得過?!?/p>
“嗯?!睂幇矎垙埧冢罱K將想問的話咽下,只應了一聲。
路上,蕭成曄一直在跟她說話。
他提到那天皇帝很嫉妒他們可以一起過節(jié);皇帝說既然他不愿相看姑娘,便與太后商量后,決定直接給他賜婚;賜婚的日子很可能是中秋宴上,讓他有個心理準備……
馬車直接駛入了宅中,蕭成曄還沒說完。
他準確拿捏住了寧安在意的,似是故意吊胃口,他說有關于唐靜舒的消息,是乞巧宴那天打聽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