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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奶奶攥著布包快步走來,趕緊上前掰開我們。
顧景然甩開她的手,嫌惡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:“老人家,認識這個撿垃圾的?”
王奶奶急得臉發(fā)紅:“小蘇不是撿垃圾的!她是樓上公司的領導,人好得很,經常把公司廢紙盒留給我,還幫我捆紙殼呢!”
“領導?”
林薇薇捂著嘴笑。
手指嫌棄地戳了戳我身上的工裝:“奶奶您看清楚,她穿的是廢品站的工作服!哪個領導穿這個?怕不是掃廁所的領導吧?”
顧景然跟著嗤笑:“您別被她騙了,她就是個想攀高枝的垃圾?!?/p>
王奶奶氣得直跺腳:“小蘇真是領導!上周還給我送了半車紙殼,她心腸好,不嫌棄我們收廢品的,才幫我看東西!”
“心腸好?”
林薇薇突然提高聲音,故意讓周圍路過的人聽見:“我看是想裝好人騙您信任吧?說不定早就盯著您攢的那些廢品了。
有些人啊,窮瘋了,連老人家的東西都惦記?!?/p>
顧景然立刻接話:“薇薇說得對,您老人家可別上當,她當年非得給我打錢,連菜市場的爛菜葉都撿回去吃,逼著我和她結了婚,就是想當闊太太。
現(xiàn)在能好心給您送紙殼?肯定是有目的。”
這話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,當年他出國前,我確實在菜市場撿過別人不要的菜葉。
是他說省點錢,存起來我們結婚,我就真的把省下的錢全匯給了他。
王奶奶哪里知道這些,護著我往旁邊挪了挪:“小蘇不是那樣的人!”
“不是?”
林薇薇突然伸手,把我手里的空瓶子搶過去,扔在地上用鞋碾。
“那她攥著個空瓶子干什么?還不是想撿回去賣錢?她連這個都舍不得丟,能是什么公司領導?”
瓶子被碾得變了形,我彎腰想去撿
。
那是剛才幫王奶奶整理紙殼時順手撿的,她總說
“一個瓶子也是錢”。
林薇薇卻搶先一步,直接踩在我手背上。
手背被高跟鞋跟硌得難受,疼得發(fā)麻。
顧景然望著我:“蘇晚禾,我已經和薇薇結婚了,你制造這些偶遇無非就是想勾引我?!?/p>
“我根本就不愛你,當年結婚是你們家逼我的!”
我和顧景然的緣分,是爺爺輩就定下的。
我爺爺當年在戰(zhàn)場上中了槍,被他爺爺所救才撿回一條命。
傷好后兩位老人商量著結下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