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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跪在佛像前虔誠地磕了一個頭。
“你在說什么啊,我怎么聽不懂?!?/p>
“你捐贈了眼角膜當(dāng)然會看不見,難道看不見的還能是我嗎?”
舒靈拿著手機喘著粗氣,最后只撂下一句話:“林星年,你給我等著,我饒不了你?!?/p>
我的心情絲毫不受影響,拿出僅有的幾張紙鈔放進了佛像前的功德箱后,我拿出手機刷起了熱搜。
舒靈捐獻眼角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。
一個正常人能有這種魄力確實罕見,網(wǎng)絡(luò)上全都是對她的吹捧。
修磊的公益基金會趁著這個熱度大賺了一筆,他迫不及待地安排起接下來的事項。
“除了腎,還有皮膚,骨髓、肝臟,對了你還有一只眼睛,我們還能再捐一次眼角膜!”
看到修磊眼中的精光,舒靈害怕地發(fā)抖。
她噘著嘴,半嗔半怨:“磊哥,我都這樣了,你還讓我怎么捐??!”
“過幾天的腎移植的手術(shù),先取消吧,再捐下去,我就成一個廢人了!”
修磊的臉?biāo)查g沉了下去:“我可沒讓你捐,當(dāng)初是你親自簽的捐獻合同!”
撒嬌不管用,舒靈也不裝了:“我身體不舒服,捐不了了!”
“少拿這種借口糊弄我!醫(yī)生都說了,你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,完全可以接受手術(shù)!”
“你別忘了,受者是什么來頭!你現(xiàn)在反悔,不光是你連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!”
修磊這樣,我完全不意外。
他就是這樣一個把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。
為了錢,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。
就像他說的,要不是當(dāng)初看我事業(yè)有成,他怎么會不選漂亮的舒靈偏偏選擇追求我。
上一世他能把我關(guān)進地下室,這輩子他就能把舒靈綁進手術(shù)室。
距離腎移植的時間越來越近,我在國外享受著沙灘陽光,舒靈卻急壞了。
她逼迫著修磊給我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