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晚舟找了一圈,沒看到徐若辰,只看到一大堆熙熙攘攘表情各異的人頭,她臉色立即就變了:“徐若辰呢?他死哪去了?”
震怒之下,她聲音不小,仍沒得到回饋,氣急了的她,想也沒想就把棺材著火的怒火發(fā)泄到徐若辰頭上。
“是不是他?好端端的,孩子的棺材忽然著火,連死都不能安生,是不是他弄的?他害死孩子還不夠,還挑在這么重要的日子徹底臟了我兒子的輪回路嗎?”
徐若辰人都不在這里了,自然不會(huì)回應(yīng)她,偌大的告別廳,除了安瑋嚶嚶的哭泣,就是賓客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。
賀晚舟越聽越暴躁,隨手抓起什么,狠狠的一砸:“都給我住嘴?!?/p>
一室寂靜中,她雙眸如炬,冷冰冰的吩咐隨行的保鏢:“給我封鎖這里,不惜一切代價(jià),把徐若辰給我找出來,我倒要看看他如此的趕盡殺絕,到底想干什么?!?/p>
無需更多證據(jù),她就自發(fā)的報(bào)出徐若辰的名字,把這件事算到他頭上,想來在他心里,徐若辰就是做這種事的人。
住持替徐若辰感到不值,但不多話,安然的盤腿坐在那里,繼續(xù)著自己的工作。
清幽靜謐的誦經(jīng)聲,直到賀晚舟的人快速封鎖現(xiàn)場(chǎng),逐一排查所有賓客,仍沒找到徐若辰的人,那么大的一個(gè)人,就像憑空消失了,賀晚舟暴怒的源頭,逐漸落回到盤腿靜坐的住持身上。
“圓慧師傅?!辟R晚舟雙眸狠厲,步步逼近:“三年前我是信任你,才會(huì)把徐若辰交給你,三天前我也是出于信任,才會(huì)把超度工作交給你,你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,偏要越疽代苞,配合徐若辰做下此等行跡惡劣的大事,你的明鏡寺,是真不想要了?”
確鑿的語氣,就好像她已經(jīng)拿到證據(jù),確定這事是徐若辰做的無疑。
住持停止誦經(jīng),安靜祥和的眉眼,淡淡笑看賀晚舟:“賀總這話,倒是給了我很高的身份地位,可我不知道我一個(gè)朝不保夕的小小住持,怎么有能力做下此等大事,也不知道下山時(shí)連身換洗衣服都沒有的若辰,既然有能力對(duì)貴公子趕盡殺絕,又怎么做不到保自己平安健康?”
賀晚舟容色一頓,黑眸透著凌厲:“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他?那你怎么解釋所有人都在,就他一個(gè)人不見了?”
住持看了眼她,語氣輕飄飄的:“他本來也不應(yīng)該在這里的不是嗎?”
賀晚舟一噎,還想說什么,被安瑋攔住了。
“晚舟你少說兩句?!卑铂|抱住她胳膊,勸她:“雖然徐先生失蹤,確實(shí)惹人懷疑,可我們的孩子還等著我們呢,眼下的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先處理好孩子,再找徐先生,放心,只要徐先生心中還有你,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走遠(yuǎn)的。”
換言之,他心里如果沒她,說走也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