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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只受了一點輕傷,但我卻被逼著忙前忙后,照顧了她整整十個小時。
直到我臉色泛白,醫(yī)生讓我歇著,才算作罷。
沒想到很快又傳來噩耗,父母帶著思思回家的途中,出了車禍,現(xiàn)在生死不明。
剛好就在樓上的病房,我匆忙趕去。
“江太太,我這還沒好全呢?怎么就偷偷溜走了?”
“哎喲,這兩位是誰?難不成是江太太的親生父母,怎么閉著眼睡覺?。俊?/p>
女人跟著我來到病房,語氣嬌氣的很。
她左看看,右瞧瞧,最終盯上了輸液管,把流速調(diào)低又調(diào)高。
“滾開!”
我紅著眼,想要推開她。
可根本沒力氣,下一刻,她直接拔掉輸液管,舉在頭頂逗我。
“干嘛?我就是好奇,江總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兇人家?!?/p>
江承緩緩走進來,看了眼我的父母,又看看我慘白的臉。
他猶豫片刻,柔和些許對我安慰道。
“伯父伯母怎么了?好像情況不太妙,雨婷有點調(diào)皮,但沒有壞心。”
“他們這么多年為了你也夠辛苦了,這次走了,也是好事?!?/p>
“我給副卡額度再開高點?算是對你的彌補?!?/p>
急促的紅燈,伴隨著護士的驚呼。
短短時間,女兒沒了,現(xiàn)在我就連爸爸媽媽也保護不了。
我蹲在地上,抱頭痛哭,壓抑的情緒再也按耐不住,爆發(fā)出來。
江承喊了我好幾聲,見我沒反應(yīng),被女投資人拉著離開了。
接回爸爸媽媽的骨灰,還有女兒的,我擺放在家中的桌子上。
三位我最熟悉的臉,此刻變成了黑白的遺像。
點開未接來電,我回撥了來電次數(shù)高達99+的電話。
“沈斯源,我什么都沒有了,你還要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