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獄這天,小弟們帶我去酒吧接風洗塵。
隔壁桌做游戲,卻讓我給全場買單。
我禮貌拒絕,那人竟一腳踹飛我的椅子,揪著脖領子把我拎起來罵。
“老子是沈晚晴的老公,港城地下的王,讓你買單是給你福氣,你再敢說個不字試試!”
不僅是我,連我身后的小弟們都傻了。
“大哥,你替大嫂頂罪三年,她怎么敢在外面換老公?”
“她是不是忘了你的手段?”
……
我心中出獄的喜悅頓時消減,低下頭,給沈晚晴發(fā)訊息質(zhì)問。
男人見狀勃然大怒,搶過我的手機,直接扔進冰桶里。
“想報警?我告訴你,整個港城都是老子的天下,沒人能救得了你!”
我心中一團無名火起,猛地一拍桌子,身后呼啦啦站起十余名小弟,沖上前來,把我護在中央。
“不想死就放開我們野哥!”
那男人不怒反笑,也學著我的樣子拍了拍桌子。
酒吧嘈雜的音樂忽然中斷,耀眼的燈光也被關閉。
一片寂靜中,半個場子的人都迅速靠攏過來。
“自從咱們大哥陳遠道迎娶沈晚晴后,港城三年沒出過這種刺頭了。”
“敢在我們道哥的場子上鬧事,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作一手遮天!”
自愿陪我坐牢三年的小弟們滿眼震驚。
“咱們野哥替沈晚晴這娘們坐牢三年,這三年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不僅是他們,我心中也是一陣恍惚。
三年前,沈晚晴開車撞死人,那時她剛懷孕,哭著求我頂罪,承諾會為我照顧幫派,養(yǎng)大孩子,我沒有絲毫猶豫答應下來。
可如今,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卻讓我對過往產(chǎn)生了巨大的懷疑。
我略微低頭,陳道遠以為我怕了,伸手來拍我的肩。
借著他伸手的空當,我猛地摔碎桌上啤酒瓶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胳膊帶著身子扭轉(zhuǎn),鋒利的酒瓶尖直接抵上他脆弱的喉嚨。
“你說沈晚晴是你老婆,這是什么意思?”
剛才還趾高氣揚的陳遠道直接嚇尿了,整個人哆嗦個不停。
“還能是什么意思,我們男歡女愛,我娶了她,她自然是我老婆?!?/p>
說到沈晚晴,陳遠道似乎又有了底氣。
“我警告你別動我,整個港城誰不知道沈晚晴愛我愛得發(fā)瘋!我生日她包下全城大屏表白三天三夜,還給我拍下市中心的寫字樓當結(jié)婚紀念日禮物!你要是敢動我,我老婆不會放過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