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趙玖鳶所有的聲音,所有的控訴,所有的恨意,都被這個(gè)突如其來的吻,徹底封緘。
他的唇十分強(qiáng)勢(shì),狠狠碾壓著她的柔軟。
沒有絲毫溫情,只有純粹的掠奪和占有。
他用牙齒輕輕啃咬著她的唇瓣,力道大得讓她忍不住蹙眉,抬手想要推開他。
可謝塵冥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依舊死死攥著她的手腕,將她整個(gè)人牢牢地釘在冰冷的艙壁上,動(dòng)彈不得。
趙玖鳶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疼痛從唇上和手腕傳來,濃烈的男性氣息混合著血腥味,霸道地充斥著她的感官,剝奪了她所有的氧氣和思考能力。
她的反抗,在謝塵冥的絕對(duì)力量面前,如同蚍蜉撼樹,徒勞無功,反而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。
謝塵冥的吻更加深入,也更加蠻橫。
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(guān),長驅(qū)直入,瘋狂地攫取著她的氣息,仿佛要將她整個(gè)人都吞噬殆盡,揉進(jìn)自己的骨血里。
他的吻里沒有愛意,只有憤怒,只有警告。
直到趙玖鳶因?yàn)槿毖鹾途薮蟮臎_擊而眼前發(fā)黑,身體軟軟地向下滑落,謝塵冥才猛地松開了她的唇。
他依舊緊緊箍著她的腰,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兩人的呼吸都粗重而紊亂,在死寂的船艙里異常清晰。
“不嫁本將,你想你嫁給誰?”謝塵冥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,“沈焱?難道,你當(dāng)真覺得他是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?”
唇瓣上火辣辣的刺痛,提醒著趙玖鳶剛才那場粗暴的掠奪。
屈辱和憤怒在她胸腔里瘋狂沖撞。
她別開臉,眼神空洞地望著艙壁上的木紋。
憑什么?憑什么他要這樣掌控她,羞辱她?
她想嘶喊,想控訴,想將積壓多年的血淚和恨意一股腦傾瀉出來,可喉嚨卻像是被無形的冰棱堵住,只剩下急促而破碎的喘息。
“嫁給誰都比嫁給你好……”她聲音微微有些發(fā)顫,說出來的話軟弱無力,顯得不那么強(qiáng)硬。
謝塵冥雙眸微微瞇起:“你當(dāng)真是這么想的?”
這樣的話她似乎說過很多次,只是,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她如此厭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