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庚”
宋臨月哭聲更大,她撫著肚子撲到孟長庚跟前。
風雪下,她單薄的身影柔弱無依,看著十分可憐。
“長庚,我也不想在這里胡鬧的。我知道明珞公主的死你很難過,可她又與你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她的頭七難道比我們的婚事還重要嗎?你明明說過,要盡早把我娶回王府的”
“我如今剛被大夫驗出有孕,若是再拖延下去,我又該如何自處你明明知道這世道對女子有多艱難,你難道要世道逼死我,讓宋家名聲盡毀嗎?”
宋臨月紅著眼泣血質(zhì)問。
她在賭。
賭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,比溫明珞那個死人重要。
懸崖那一次她賭對了。
在聽到孟長庚選自己的時候,她心中得意極了。
——溫明珞身為公主又如何?還不是被放棄的那個。
只是她沒想到,看著溫明珞死了之后,孟長庚跟瘋了一樣。
她本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把所有的路都清掃干凈,卻沒有想到,孟長庚竟然把這些人全家都抓了。
一個人可以嘴硬,可架不住一群人。
此刻,宋臨月只恨當時沒把這些人全都殺了。
竟然嫌麻煩,只威脅他們低調(diào)些。
現(xiàn)在,她只能賭孟長庚心軟,把這場審訊阻止下來!
“長庚明珞的事我們所有人都很抱歉,可她身為公主,死在蠻夷人手上也算是”
她頓了頓,又擠出幾滴眼淚。
她牽著孟長庚的手慢慢往下,落到自己肚子上。
“長庚,就當為了我們的孩子,為這個孩子祈福,少沾染血腥好嘛?你都審問了三天,可依舊什么都沒有審問出來,難道要這群侍衛(wèi)家人的性命,來逼迫他們承認罪行嗎?”
宋臨月試圖把所有的罪責都引到蠻夷人身上。
她要讓人覺得,即便有人承認罪責,也是被逼迫的。
畢竟在懸崖上,那兩位蠻夷人也承認了,說是報復才綁架了他們。
如此,即便侍衛(wèi)指認了是她,她也可以推脫到蠻夷人身上。
畢竟在懸崖上,被捆在懸崖上的,還有她。
她懷著鎮(zhèn)北王的孩子,又如何以身犯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