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任命,在公司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但我是絕對控股人,我的決定,就是最高指令,無人可以反駁。
顧言被剝奪了所有的決策權(quán),從眾星捧月的總裁,變成了我手下一個部門的總監(jiān)。
他那間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,也被我征用了。
我讓人把里面所有他個人風(fēng)格的東西全部清空,換上了我喜歡的簡約風(fēng)格。
第一天,我坐在曾經(jīng)屬于他的辦公桌后,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。
而他,則像個犯了錯的孩子,站在我辦公室門口,敲了敲門。
“有事?”我頭也沒抬。
“欣欣不,陳董?!彼目诟牡卯惓FD難:“我我給你帶了午飯,是你最愛吃的那家”
“放門口吧。”
我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:“以后這種私事,讓你的助理送過來就好,不要耽誤工作時間。”
他僵在原地,手里還提著那個保溫飯盒。
許久,他才默默地將飯盒放在門口的矮柜上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那背影,說不出的落寞。
接下來的日子,他真的像變了一個人。
每天準時上下班,不再有任何總裁的架子。
他會默默地給我泡好咖啡,放在我的桌角。
他會幫我整理好第二天會議需要的所有文件,分門別類,標注得清清楚楚。
他會每天捧著一束我最喜歡的白玫瑰,在我辦公室門口站很久很久,直到花都快蔫了,才失落地離開。
他用著最笨拙,也最原始的方式,試圖彌補,試圖挽回。
但我對他,始終是公事公辦的態(tài)度。
開會時,他提出的方案若有不妥,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,毫不留情地駁回。
“顧總監(jiān),你這個市場預(yù)估太過樂觀,數(shù)據(jù)支撐在哪里?邏輯鏈條是什么?拿回去重做?!?/p>
他只能紅著臉,在所有下屬同情的目光中,默默點頭。
“是,陳董。”
我把他曾經(jīng)施加在我身上的冷漠和無視,加倍奉還。
我讓他也嘗一嘗,那種被最親近的人否定和無視,究竟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