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茹立刻接話,笑容無懈可擊:
“哎呀,是阿姨不好,沒考慮到你的體質(zhì)。那香薰是我一個朋友從南邊帶回來的,說對睡眠極好,沒想到反而害了你?!?/p>
她看向我父親,滿眼自責(zé):“新華,這事怪我?!?/p>
父親看著她,臉色稍霽,但看向我時,依舊是冰冷的。
“行了,別找借口了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!”
我垂下眼瞼,順著父親的話。
“爸,對不起,是我讓您失望了?!?/p>
“等我精神好些了,再回公司,一定不會再出這樣的差錯?!?/p>
父親眉頭緊鎖,這在他看來,就是臨陣脫逃。
他剛想發(fā)作,旁邊的楊思雨柔柔地開口了。
“爸,就讓姐姐休息一下吧。姐姐身體最重要了,公司這邊有我呢,您放心?!?/p>
她永遠都是這么善解人意。
父親看著楊思雨,再看看我,長嘆一聲,最終還是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。
“滾吧?!?/p>
“給你一個月時間,要是還這副鬼樣子,就永遠別回公司了!”
得到許可,我沒有一絲留戀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在我身后,柳玉茹和楊思雨交換著欣喜的眼神。
走出會議室,關(guān)上那扇沉重的門,隔絕了里面的一切。
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。
但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香薰果然有問題!
我搬進了母親生前留下的一套舊公寓。
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柳玉茹送的所有東西,尤其是那套精致的“轉(zhuǎn)神香”香薰。
可是第二天清晨,當(dāng)我掙扎著從床上醒來時,那種熟悉的嗜睡感依舊如影隨形!
大腦像是被泡在福爾馬林里,眼皮重如千斤。
怎么會這樣?
我坐在床邊,窗外是明媚的陽光,心中卻像無底洞。
問題不是轉(zhuǎn)神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