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長?”
我頷首:
“對,村長是村子里最憨厚正直的人,如果讓村長親眼目睹在娘娘廟里為非作歹的人到底是誰,那我就不用再多費(fèi)口舌自證了?!?/p>
銀杏聽罷豁然開朗,激動贊同:
“是??!村里除了大祭司,就屬老村長威望最高,讓老村長給你做人證,這回看宋花枝怎么狡辯!”
“那我們先去村長家!”
“好。”
我與銀杏達(dá)成共識,立即快步往村長家趕去。
可惜不碰巧,我們過去時(shí),村長剛被親戚喊去隔壁村喝夜酒。
來開門的是村長小兒子趙二哥。
乍一看見我,趙二哥頓時(shí)慌了神,拉著我就將我往他家屋后竹林里帶……
四處張望了一番,確定四下安全,小路上沒人,才緊張兮兮地握住我肩膀,擔(dān)憂問我:
“鸞妹,你怎么回來了?沒事吧?那只灰狐仙有沒有把你怎么樣!”
說著,懊惱低頭,自責(zé)不已:
“我早上想去攔下大祭司,阻止她們把你送上灰狐仙的花轎,可長老會那群人卻把我和爸綁了起來,不許我們?nèi)ゾ饶悖?/p>
鸞妹,都怪我無能,沒辦法救下你……你這是逃出來了?沒有缺胳膊少腿……老天保佑,幸好你還能活著回來,不然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!”
趙二哥是我在村里唯一的男玩伴,他比我大三歲,我倆從小一起長大,算是青梅竹馬。
從前我和銀杏,還有趙二哥常在一起玩,他與我,用形影不離來形容都不過分。
只不過,這兩年我們生疏了,上次見趙二哥,還是三月三祭娘娘那天。
至于為何會生疏,理由,也挺離譜的。
最開始,是銀杏和他因?yàn)榇謇锪硪粋€(gè)女孩吵紅了眼,明明是那個(gè)女孩先算計(jì)銀杏,銀杏只是以牙還牙,用同樣的方法報(bào)復(fù)回去,就惹得趙二哥發(fā)了好大一通火。
銀杏覺得趙二哥胳膊肘往外拐,沒有明辨是非的腦子,別人裝一裝柔弱在他面前掉兩滴眼淚,他就指著和自己有二十來年交情的發(fā)小鼻子罵,實(shí)在太沒底線。
打那以后就和趙二哥進(jìn)入了冷戰(zhàn)狀態(tài),至今兩人還沒和好。
而我和趙二哥疏遠(yuǎn),是因?yàn)閮赡昵?,隔壁村有戶人家看上了我,想把我娶回去?dāng)媳婦。
對方要來我家提親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就提前傳來了月陰村,鬧得村里人盡皆知。
趙二哥那會子竟也腦子抽風(fēng),一聽有人要娶我就拉著老村長搶先一步來我家找外婆說媒。
他說,他想娶我……
外婆原本就不打算同意外村那戶人家的提親,見趙二哥主動來我家說親,又想著我和趙二哥從小一起長大,趙家在村里知根知底,趙村長還是個(gè)耿直公正之人。
我如果嫁給趙二哥,進(jìn)了趙家家門,肯定要比在別人家過得自在順?biāo)臁?/p>
于是,外婆就應(yīng)允了趙家的提親。
但從小到大我都只把趙二哥當(dāng)成一起玩鬧的兄長,對他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