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明闊每天早出晚歸的,看起來挺忙,李果多準備早餐,偶爾準備晚餐。連續(xù)休整了三天,疲累的李果多緩過勁來。
一大早,李果多就被簡明闊叫起來。說是晨練。
樓道了的窗戶沒有關(guān),一陣風吹來,李果多不由的打了個哆嗦。外面一片漆黑,怎么做晨練呢?看著前面簡明闊冷冷的脊背,李果多極不情愿地跟著。昨天晚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,從昨天回來的路上看來他應該是很忙的,怎么就非得擠出時間折磨我呢。這個怪胎,不是忙嗎,怎么折磨起我就有時間了?怎么見我難過他就高興似的,哪天一定去家政公司要來合同好好看看,要不老被他牽著鼻子走。李果多心里恨恨地盤算著。
他沒有向電梯走去,而是左轉(zhuǎn)走向窗口,又搞什么名堂李果多好奇地跟上。一轉(zhuǎn)彎,李果多就看到窗口旁邊的安全通道。
李果多疑惑地望瞭望簡明闊。
“從這里下去,到花園跑一圈,再原路返回到這里?!焙喢鏖熤钢ǖ揽谡f。
李果多緊走幾步,側(cè)身探頭往下一看,黑乎乎的深不見底。“從這兒?再回來?”這可是二十八樓,李果多驚愕的張大嘴。
“把嘴先合上,張那么大,小心灌一肚子冷風?!焙喢鏖熗死罟嘁谎郏荒樄之惖男?。
李果多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,瞪了他一眼,低下頭嘟噥:“誰張大嘴了。”
“坐電梯下去再坐上來,算是晨練嗎怕了吧?”
他又笑了,比起現(xiàn)在,李果多覺得他做“冷面怪胎”還能接受。他明顯在嘲笑人么,聽聽那什么口氣“怕了吧?!痹倏此堑靡獬芭纳駳?,李果多心里很惱火,梗著脖子說:“這……有什么?我上大學時宿舍在六樓,教室在五樓,一天跑個八九十來趟,有時還提兩個裝滿水的開水瓶,算起來比這二十八樓多多了。誰怕啊?!闭f完,狠了狠心,抬腳就順著階梯往下跑,全然不理會他在后面跟著沒跟著。
每到一層,聲控的路燈會倏然亮起來,等跑到下一層,上一層的燈就倏然滅掉。李果多覺得挺好玩。更妙的是每層都有的小小窗子是朝東的,東邊微亮的白光讓人不由地想到晴好的天氣,涼風吹進來,凜冽甘甜。李果多心情變得很好,不由的三步兩步地跳著。
“今天就到這里,坐電梯回去?!币恢备诤竺娴暮喢鏖煕_到李果多的前面,攔住她。
“善始善終嘛。晨練很有趣,你要是累了,就座電梯回去?!崩罟嗾驹谂_階上,平視著站在臺階下的簡明闊的眼睛,挑釁地說,“你不會是每天坐電梯晨練的吧?!闭f完,側(cè)身從簡明闊身邊擠過去,蹦蹦跳跳地繼續(xù)往下。
簡明闊苦笑不已,看著向下跑的李果多,一臉擔憂地跟了上去。
跑下樓并沒有花多長時間,李果多有些微微的汗意。呼吸著花園清洌的空氣,李果多有些得意,扭身對簡明闊說:“下面干什么?哦,在花園跑一圈。那就跑吧?!闭f完又跑了起來。只是有些疑惑:他那臉上又是什么表情?怪怪的。像是什么寶貝被人搶走了似的。
再跑回樓下時,抬頭望著黑黢黢的二十八樓,李果多不由地發(fā)愁??稍趺崔k,只有拼了。可真是心發(fā)虛,腿發(fā)軟啊。
“你坐電梯回去……我餓了。”簡明闊手插在口袋。
李果多心里一陣狂喜。要是爬不回去,臉上可真不好看,想想自己剛才的樣子,的確有點囂張。現(xiàn)在好了,不是我不爬,是因為要給他做飯。啊,真是幸運。
早餐后,簡明闊就走了。李果多打掃完,就開始自己的工作,他到晚餐前回來,這段時間就是李果多的。果然是個晴好的天氣,太陽出來了,壓在頭頂好些天的烏云沒來蹤影,天空微藍。李果多很滿意自己的投入,工作效率大增。這些日子,她總是專不下心,有時一個工作得重復好幾遍。想著他回來那天自己的失態(tài),李果多真有些不好意思。那種狀態(tài)怎么能干完這一個月呢。不過現(xiàn)在李果多找到和簡明闊正常相處的方式,那就是和他較勁,把他當做敵人。
太陽透過落地玻璃,暖融融地照在李果多的身上。真舒服。
哦,好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