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峋知道檻兒在打趣,不過他知曉母音入胞,孕五月幼胎腎精貫雙耳之說。
他不久前在醫(yī)書上看到的。
太子爺不會玩笑,只會惜字如金地告知相關(guān)醫(yī)學(xué)知識,末了得出結(jié)論。
“孕五月,不懂人言?!?/p>
先前堅持小主子能聽懂話的跳珠:“……”
檻兒注意到她漲紅的臉,險些沒繃住笑。
尤其太子的神情格外冷肅正經(jīng),不知道的還當(dāng)他在與人商討公務(wù)呢,不過也說明了太子對孩子很上心。
若不然哪知道這么多。
于是等之后上了榻檻兒真心實意夸贊了太子一番,贊他學(xué)識淵博什么的。
又裝不懂地問六月的胎兒生長情況如何,七月的、八月的又該是如何。
駱峋只覺得她又在打趣他,便捏住她的下巴讓檻兒微微抬起頭。
鳳眸細細審視著她的臉,打算找出她戲謔他的證據(jù),再視情況訓(xùn)誡一番。
哪知對上那雙波光盈盈的美目,卻只從其中看見了滿滿的真誠與崇敬。
駱峋難得怔了怔。
檻兒和他對視,似猶豫道:“殿下……”
駱峋眼見著她眼底的笑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躊躇,欲語還休。
“怎么?”他問。
“您……”
檻兒遲疑地握住他的手。
“會介意嗎?”
她自己反正是不介意的,又不是真和誰有染,做什么要去介意一個謠言。
檻兒知道太子也不會。
夜里他抱她回來時檻兒便清楚了。
至少短期內(nèi)不會。
日后這件事會不會如曹良媛所愿,在這人心里落下種子,再長成參天大樹。
檻兒不確定,也不怕。
上輩子過于畏懼他,所以她費盡心思揣測他的每句話、每個字里的語調(diào)語氣,揣測他每個動作的含義。
檻兒太熟知這人的分寸和底線了。
因為熟悉,所以即使這件事在他心里落了種,檻兒也有辦法將其按死。
讓其沒有長成的可能性。
她之所以現(xiàn)在有此一問,一則自然是為了符合她這會兒的年齡和性情,二則檻兒想聽太子親口說。